“见过沈将军。”范寸心一副温婉淑良的福身作揖,偷瞄着打量沈奕瑾的脸色,却对上沈奕瑾正皱眉审视着自己。
即便是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足以吓得心里发虚的范寸心忙移了视线。
强忍着心惊柔声含笑道:“姐姐,妹妹来将军府陪您几天。”
“阿瑾,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我的好妹妹。”忻悦故意拖长了尾音,冲沈奕瑾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沈奕瑾看着忻悦眸中的狡黠,无奈的摇了摇头,睨了眼福身做低的范寸心。
“张管事,给这位小姐安排下住处,栖园吧,在那边寻个空房子安排她们过去吧。”
栖园?那可是府中促使下人住的地方,看来这位小姐,定不是什么好人。
张管家也是稳重之人,心中所想自是不会表露,面上扔恭敬的福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领着范寸心和桃儿往栖园空着的耳房去了。
忻悦望着范寸心已经走远,这才讨好地挽起沈奕瑾的胳膊,“阿瑾,你不会怪我先斩后奏吧?”
“那我要是怪了呢?”沈奕瑾挑高了眉尾看了眼咧笑卖乖的忻悦,搂着她的纤腰往书房里走去。
忻悦歪着头看着沈奕瑾眉眼含笑的模样,“夫君最好啦,最爱夫君了,啵啵~”
雀跃地踮着脚在沈奕瑾脸上啄了一下。
想着刚才那女子青楼勾栏女子的做派,眸光一沉:“你也不怕引狼入室。”
忻悦嘴角勾着一抹坏笑,“披着狼皮的狗罢了,关门打狗,我明天就去学打狗棒法。”、
说笑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书房。
“来书房做什么?”忻悦打量着书房内的陈设,满房的书卷文集,前世来书房偷私印的时候,天色太晚而且行事匆忙就没注意到这些。
沈奕瑾从书房的角落里抬出一个约摸数米高的匣子,里面放着一摞摞的契书。
“把将军府的所有田产、地产、店面铺子,对了,特别是这个宅子,里面有个园林,环境还算不错,应该是你喜欢的。”沈奕瑾从翻找出一个地契拿给忻悦,却见她紧盯着书桌上的字眉头紧锁。
“这字是你写的?”
白帛上苍劲锐利的字,力透纸背,昨日望月楼中范寸心所写的字外形倒和这字有几分相似。
沈奕瑾点了点头,开口道:“练笔随意写的。”
忻悦拧着眉问出说出心中疑惑,“陈宴安给我的那封伪造的书信里面仿的就是你的字迹,直到昨天偶然间看到范寸心的字,如今想来,估计就是范寸心仿的。”
理通了思绪的忻悦,顺着这个想法提出了一个猜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构陷你的事就是陈宴安和范家联手做的,但是我曾听爹爹提起过,范家作为旧族世家一直和出身卑贱的陈宴安不对付,陈宴安这个人面对外敌,不仅能不计前嫌与曾经的对手并肩作战,想必若是条件允许,他都能和范世轩摆酒拜把子。”
沈奕瑾轻声一笑,“那个位置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这不是更说明他很适合做这个位置吗?”
忻悦呵斥出声,“你怎么反倒帮他说话,他可是要害你啊!再听你说这种话就不理你了。”
不满地瞥了沈奕瑾一眼,就怕他愚忠信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一套。
沈奕瑾搂过忻悦别过的身子,将头抵在忻悦的颈窝里,“好的乖乖,咱不提他。”
忻悦摸了摸颈肩沈奕瑾柔顺的发,这才收了不满的情绪,接着话茬说下去。
“如今看来,阴差阳错把范寸心弄到府里倒还是对的,眼皮子底下看她想耍什么幺蛾子,不就知道陈宴安想怎么害你了嘛。”忻悦一脸得意,思索着要用什么法子收拾范寸心。
沈奕瑾歪头看向她紧咬双唇苦思冥想的样子,勾唇轻笑,“如若是看她不顺心直接杀了便是,再不济就将她手砍掉给沈二种花做肥料去,何必浪费这般心思。”
“那不行!”忻悦立马否定,“陈宴安本就想杀你,如今你这般行事,不是更让他拿了话柄?”
沈奕瑾松开环紧忻悦的纤腰的手,微微一用力直接拦腰横抱忻悦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把她留在府中就多了一分的危险,我虽派人在暗中保护于你,但仍是担心你遭人暗算,怎么办,真想把你变成一个玉佩别在腰间,天天出门都带着你,时刻看着你,这样我方能安心些。”
沈奕瑾轻抚着忻悦浸染了红晕的脸颊,柔情似水的凝着她的水眸,眉心微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