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过后,临海市又回归平静。马路上,刚从中央重型罪犯中心开出来的警车被小王的马仔开的七扭八歪,在车来车往的道路上畅通无阻的晃来晃去。警车内的小王探出身来,欣赏着临海市日出前的景色,“黎明前的景色真美啊”,小王甩动秀发陶醉在这一片嫣红之中……
黎明前,李慕霖也来到小轶的埋葬地,努力挖掘着废墟。
“千万别离开我,我已经失去了所有,你是我的唯一。”李慕霖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他想哭,却哭不出来。父母离开他后,他仿佛丧失了哭的能力,父母的离开,所带走的不仅仅是哭泣…
即使双手的指甲已经从手指分离,手指也被建筑垃圾磨得血肉模糊。李慕霖依旧没有停下。一旁的消防员只是远远地看着,没人敢阻止这个少年不顾一切的挖掘着……
韦伯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对不起。”
同一个黎明时空下。医院里,吉翁正接受着急救,他仍旧昏迷不醒。手术结束后,哈登来到了吉翁的身旁,掏出在爆炸现场捡到的硬币放到了吉翁的身边。“对不起,吉翁,抱歉让你失望了,这是我找到的。”哈登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手术结束后的某天,吉翁在噩梦中惊醒,“呼哈~”,清醒过后的他发现,自己的另一半脸只要呼吸,都会痛得要命。一只没被纱布遮盖住的眼睛赶紧环顾四周,看到环境安全后,紧张的情绪松懈了下来。闭上眼,突然意识到刚才有一个物品他十分熟悉,于是,又张开眼睛搜寻起来。
终于,他发现了那枚他交给周蕙霖的硬币。挣扎着够到硬币,将它紧紧握在手心。拿到硬币后,缓缓松开手,看着硬币,吉翁想到了离开周蕙霖的场景。反转硬币,硬币跟他此时的状况别无二致,其背面被烧伤的难以看出人形。
“啊~啊~”痛苦,一种难以言表的痛苦。吉翁扯掉盖在另一半脸上的纱布,可这肉体上的疼痛也掩盖不了内心的悲恸。
吉翁醒来后,哈登第一时间来到他的病房内。“我对周蕙霖的事情,深表遗憾。医生说你忍受着剧痛,但不肯接受药物治疗,你还拒绝……皮肤移植。”由于吉翁的抵触和哈登的内疚,哈登只能看到吉翁还算健康的半张脸。
躺在特护病床上的吉翁开口说道:“还记得,在纪检委时,你一直叫我什么吗?快告诉我哈登。”
“吉翁,我……”
“快说啊。”
“说啊!”吉翁怒吼道。
哈登被这一声怒吼所震慑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双面人,双面人吉翁。”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吉翁把脸转了过来,那是一张左右区分十分明显的脸,一边英俊的不行,另一边恐怖的让人胆寒。
“我为什么还要隐藏自己。”
看见老友落到如此境地,哈登不知如何回复他,吞了几口吐沫才说道:“我知道你警告过我,对不起。”
“是乌尔茨把你接走的,他是他们的人吗?你知道是谁接走了周蕙霖吗?吉翁,我必须知道我还能信任谁。”哈登难为情的向吉翁问着问题,虽然这个时候再说这些无异于火上浇油,但是,职责所在。
吉翁此刻内心十分悲凉:“为什么你现在肯听我说了。”
哈登只能说:“对不起吉翁。”
再次听到“对不起。”吉翁转头看过来,半张脸连眼皮都烧没了。眼珠子死死的瞪着哈登。“不需要。”“你不需要道歉,根本不用。”闭不上的嘴,生动的展示了什么叫做咬牙切齿。
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也安慰不了老友。哈登走出ICU,长叹一口气。马诺尼出现在了他面前。“真是越来越疯狂了。“
见到马诺尼,哈登似乎并不意外:“小王从那逃出来我们就应该预料到这一切了。“
“你还想抓他吗?”马诺尼抛出了一个哈登根本不会拒绝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他中午会在哪儿出现。”……
临海市某座废弃的计划内陆港口,卷舌大佬出现在小王面前:“你小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告诉过你,我言出必行。”小王此时站在由RMB堆积而成的金山上,他旁边是被困成粽子式的刘会计。跳下由金钱堆成的金字塔,小王向卷舌大佬问道:“那个马匪在哪儿?”……
在接到马诺尼的情报后,哈登局长立刻组织武装部队,准备再次向小王开战。“所有武装部队将会在20分钟后到那集合。援助部队封锁所有出口。”哈登向手下众人下达着命令。
废弃港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