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婆婆家里住下之后的第二天,李慕霖穿着蓝洁瑛婆婆提供的衣服与蓝婆婆一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蓝婆婆对着李慕霖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还要让你陪我出来买东西。“
李慕霖说道:“没事的。这点小事不要紧的。”
蓝婆婆快走两步挽住了李慕霖的胳膊,闭上眼睛享受着。“你就当我的外甥吧。”
“外甥?”
“最近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大家都对外地人议论纷纷。”
“奇怪的事。”……
夕阳西下,蓝婆婆带着李慕霖来到一处垃圾坟场。
“唉~”一声无奈的叹息从婆婆的口中发出。
“有些家伙将好几卡车的垃圾擅自丢弃在这里。有一次垃圾被点燃了,差点酿成森林火灾,引起了大骚乱。大城市的垃圾处置确实很成问题,但不管怎么说这也太过分了吧。”
“没错。”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场景,垃圾堆发出的阵阵恶臭,李慕霖头皮发麻。生活在城市里的他,没想到乡下的山沟里已经被污染到这个地步了。
“住在这里的人们曾经通宵值守了好几天。但是有人值班的时候就不会有人来倾倒垃圾,等没人了就又来了。”
蓝洁瑛婆婆虽然说话不太好听,但是个亲切的人。但每当我向她道谢准备告别的时候,她就会像个机关枪似的说个不停想把我留下。韦伯不在了,我也不知道今后要怎样才好。就这样一晃好几天过去了。但我不能一直受人家照顾,明天就回去,这次真的要和周蕙霖坦白一切。失去右手的原因,还有有一个叫韦伯的朋友的故事,韦伯第一次出现那天的事情。以及我和他一起度过的每一天,以及他是一个多么好的家伙。为了救我,他的智慧、勇气,不管哪一样我都只能望洋兴叹,他才是真正的英雄。
夜晚,李慕霖的梦境中。
“这里…我以前好像来到过这里。那是什么…那个…你是谁。”在李慕霖的梦境中,他处在一个被血肉包裹的空间里,这里大大小小的血管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房间。而在一个粗壮的血管旁边,一个只有三条腿,两个小眼睛不灵不灵的看着李慕霖。
“怎么了…在找东西吗?”小东西看出李慕霖的疑惑,也道出了他的目的。
“找东西…对,我在找我的朋友。”
“朋友?那家伙长什么样子。”
“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小东西两个眼睛一转,转到了背后,就向远离李慕霖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觉他和你很像。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他已经死了。”
死亡这句话让小东西停了下来,他转过一只眼睛看向李慕霖说道:“什么,死了?”
“嗯。”
“不对,他还活着。”
“哈?!”
“我知道的。”
“其实我还知道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他的名字…”
“韦伯!!!”李慕霖叫嚷着韦伯的名字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粗气,握着少了半截的右臂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光秃秃的关节上,一个小眼睛冒了出来,滴溜溜的观察着这个世界。
“哈!韦、韦伯!还留着少量的细胞。喂,是我啊,认得我吗?”叫嚷声吵醒了已经熟睡的蓝洁瑛婆婆。
“真吵啊。你说什么梦话呢?“
“啊,不行吗?即使长出了小小的眼睛也无法思考和说话。”手臂上的寄生兽残存细胞并不能与李慕霖交流,这让李慕霖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韦伯,韦伯…”
次日,山谷里,“啊!!!!!”飞鸟被巨大的声音惊的飞起。正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一个肩膀处满是血迹的男人慌慌张张的逃出森林。而他的身后,一个浑身满是尖刺的背影在窸娑的蠕动着。
蓝婆婆家里,李慕霖正在向婆婆告别。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我也不能一直留你。”
“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感谢您。”
婆婆带着笑意看着眼前这个便宜的外甥,数天相处,让这个不尽人意的老婆婆开朗了不少。但此时外门被咚咚咚的敲响了。
婆婆领着李慕霖打开了房门。
“怎么回事?大早上的。”
为首的男人对李慕霖没好气的说道:“喂,小子,我说你真的是蓝洁瑛婆婆的外甥吗?”
蓝洁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