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坏子若,你个臭子若,现在你的心里眼里,就只有你的宝贝疙瘩小萝卜头!说什么他还小着呢,人家分明都已经成精了好不好?就算再给他个一千年,他的个头也还是那么点,合着我夕瑶就要在个头上吃闷亏吗?”夕瑶一边走一边愤愤不平道:“压根就是你子若偏心眼,哼!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再理你我就是小狗!”
“那还不赶紧先“汪”几声听听!”夕瑶一听这声音,心里不由得一喜,待反应过来,就又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小萝卜头,你,你,你非得要气死我才开心吗?”夕瑶的心碎成了一片又一片,就差没被粉碎成渣了。正想着该如何反击小萝卜头,就又听得小萝卜头毒舌道:“你这是一边干着坏事,一边又想着让别人对你好,你难道就不脸红不羞愧吗?”
夕瑶一听,脸“唰”的一下就变白了,心里也不由得慌张了起来,磕磕巴巴地嚷道:“小萝卜头,你,你,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我,我,我干,干什么坏事了?我,我……”还没等夕瑶组字成句,就听得小萝卜头笑出了声,“哈哈哈……”还笑得前仰后合,笑了好一会,这才停下来说道:“我说夕瑶,你怎么就不好奇我怎么发现你干了坏事?”
好大的一个坑,夕瑶就这么毫无知觉的入了,等反应过来早已为时已晚,因为她赶着小萝卜头的话问了一句:“怎么发现的?”然后,小萝卜头不禁神秘的一笑,还朝夕瑶勾了勾自己的小手指,夕瑶还不疑有他的附耳过来,就听着小萝卜头贴着她的耳朵道:“因为……”小萝卜头故意把因为拉得老长,急得夕瑶一个劲地催促道:“快说,快说,因为什么?”小萝卜这下总算干脆利落地道:“因为你一干坏事就说话结巴,双脚还不停的打拍子啊!”夕瑶忍不住:“你……”了一个字,这下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你说是不是为时已晚?
“夕瑶,子若一直对你不错,有我的绝不会少了你的,甚至我没有的你都有,就拿你头上戴着的小红花,你说你好喜欢啊,子若就着昏黄的油灯连夜就给你赶制出来了,还有你身上这身粉粉的纱裙,子若说女孩子就应该穿的粉粉的,粉雕玉琢一样,漂亮又明媚,所以她连续熬了好多个夜晚,愣是给你缝制好。这些暂且搁下不说,夕瑶,你说子若有穿过新衣服吗?她身上穿的哪件不是补了又补?她宁可自己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也要给你缝制新衣服,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在你身上她子若可有苛待了你?你倒是说说是还是不是?”
小萝卜头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话,这跟调皮可爱的他完全是两个人的情形,但夕瑶此刻也顾不上这些,只是觉得很是惭愧又内疚。其实,她是知道子若对她挺好的,但跟小萝卜头比起来,她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吃味,尤其是小萝卜头不管做了什么,或者正做着什么,哪怕只是坐在门槛上发着呆,子若一见着他就会露出会心的微笑,还笑得那么甜,甜地她夕瑶心里泛着酸。
久而久之,夕瑶心里的酸可是越积越多,她有时候很想吸引子若更多的目光,时不时的在子若身前晃来又晃去,可子若不是忙着洗衣就是忙着做饭,更甚至忙着喂鸡,她总是那么专注,连一个正视的眼神都没有留给她夕瑶,甚至有时头都不曾抬,就说道:“夕瑶,可以开饭了,能去看看小萝卜头回来了吗?又或者,夕瑶,奶奶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能去看看她现在可是要起来了,还是渴了想喝杯水?”
每当听到子若的吩咐,夕瑶的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要开饭了,都不见子若你差遣小萝卜头来喊我呢!还有伺候奶奶的活,子若你咋就不吩咐小萝卜头呢?合着他个小人矮干不了呗!夕瑶嘴上可是答应着,心里却是极度活跃地腹诽着。子若对此压根就没有察觉,就算察觉了,按照她那直白的脑回路,压根也不会想到这些。长此以往,夕瑶的情感就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偏离,这种偏离怎么说呢?往好了说,夕瑶这是妥妥的开启了属于她的叛逆期;往不好了说,这是夕瑶骨子里存在的自私在作祟。
子若要顾地方方面面着实太多了,而且就她这中年老女人,生活在这么偏僻的山沟沟里,她哪里知道什么叛逆期不叛逆期的,只要能填饱肚子,不让一家人饿肚子她就谢天谢地了,至于其他有的没的对她来说纯属矫情了。所以,夕瑶对子若产生的逆反心理,子若一个没察觉,就算有所察觉也没太往心里去,不就是小孩子嘛,任性点,她子若惯着宠着就是了。哪里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又恰逢花娘又徐徐找上来,一个连哄带谝的,夕瑶也就稀里糊涂的接受了花娘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