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发泄口般,长刀杵在地上。
“总是吹嘘咱们龚家枪法有多厉害!什么游龙枪法!那些都是不入流的武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弃枪转刀吗!就是龚家枪术不入流!难登大雅之堂!”
“你!你!你个逆子啊!我怎么生了你一个逆子!你敢诋毁祖宗枪法!你给老子滚,这趟镖不用你带!你个连老子修为都不如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诋毁祖宗枪法!滚,你给我滚!”
龚镖头更是气急,一把抓起牛肉干丢了过去,包裹牛肉干的油纸,砸在青年的脸上,砰然炸开,肉干掉落一地。
“哼,走就走!”
镖局这方闹的动静,顿时也吸引住了诸多乡民侧目,有的更是窃窃私语。
显然是认识龚镖头,龚淮本就是体修,耳聪目明。
听到这些村野乡民的窃窃私语,怒不可遏的瞪了他们一眼。
随即提刀转身走进了林中。
宋晓也被刚刚的争吵,影响了打坐。
缓缓的睁开眼,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生个叉烧都比他好!哼!亏的当年,全家砸锅卖铁供他进入武宗城!到头来供出来一个白眼狼!柳老哥!我老了,不中用了,镖局以后终究是要落在他们的手上!可你也知道我这一脉单传。”
龚镖头显然是有些气急,缓了半天,这才娓娓说来:“我龚家枪法是我在武州立宗之本呢!这要是忘了祖宗基业!那我死后怎么愧对祖宗啊!这混小子就是听不进人话呀!”
说到这里更是捶胸顿足,有些惋惜,又羡慕的说道:“我怎么不能跟王大哥一样有这么好的儿子!哎!”
而躲在林中一直窥探的龚淮,愤愤不平的一拳砸在了树上,顿时砸出了一道深坑。
鲜血顺着指缝流出。
“王少镖头好!!好就是他好,他比我永远都好!他才是你亲生儿子!我是后娘养的!”
青年像是发泄心中郁垒一样披着树干,但看着父亲将散落在地的肉干一个又一个的捡起,放在嘴边吹掉灰尘。
小心翼翼的用油包包好放入怀中,心中就是一丝不忍。
突然,就听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武者的本能让他感到一丝危机靠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立即回身挥刀。
只见呲啦一声,一支羽箭间接在刀脊上划出一道火星。
不好!有人劫镖!
青年脑海中顿时感到危机,想要出声示警,就听利刃刺破肉体的声音传来。
一把尖刀贯穿了他的腹部,缓缓低头望着穿透腹部的刀尖,他可是煅体三重的体修,就这么被人轻而易举的贯穿了腹部。
他想扭头看向仇人的样子,但确实没有机会了,噗嗤噗嗤的几声,刀刃反复刺穿他的肉体。
鲜血流淌,腹部更是血肉模糊。
接着眼前一花,像是被丢掷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淮儿!”
龚镖头见状,悲从中来,立即就要冲过来,抱起一直躺着血沫子的儿子。
其余老镖青镖,更是纷纷抽出兵器,如临大敌,举着藤盾,快速围成了一个圈。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柳老板本就是普通人,再加上有王总镖头的威名在这几年的行商,根本就没见过有土匪劫道的!
在这时,乡民中也发生了混乱。
有几十名混迹在乡民队伍中的土匪,纷纷掏出弓弩,向着江湖游侠与镖师队伍,激射而去。
从四面八方射来,将有些躲闪不及的乡民与普通镖师击杀,刹那间数十具尸体倒在血泊中。
不少人还挂了彩,慌里慌张的抽出佩刀。
显然是预谋已久。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一道蓬勃起及将再次激射而来的弩箭挡了下来。
一名手持长枪,威名赫赫的青年站在队伍面前,眯着双眼。
“龚叔,你先赶紧让小淮服用丹药止血!”
从怀中取出一瓶上等金疮药与止血丹,丢给了龚镖头。
中年男子抓起药瓶,咬掉木塞,双手颤抖的导出止血丹塞进淌着血沫的儿子。
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嘴里喃喃道:“淮儿,不疼不疼,一切都会好的!”
“爹,我不是想气你的,我有努力学习枪法,咳咳,看你总拿我跟别人比,我只是气不过...真的只是气不过....”
“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