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仪端详着面前的慕容卓，终究觉得他还是逊色杨清羽许多。

如果抛开一层慕容卓的滤镜，恐怕就没有那么多网红美女对他前赴后继了吧？

可是杨清羽不一样。

他好看。

好看到像是A市最贵夜店的顶级头牌。

这般绝色男子，人间不可多得。

朱有仪看着慕容卓的手机，问道：“慕容少爷，你觉得……杨清羽能救出我姐姐吗？”

慕容卓听见“杨清羽”三个字就头疼。

更何况是从朱有仪的嘴里听见“杨清羽”三个字，他更头疼了。

朱有仪从夜店的前辈那里学会一个道理。

——男人就是贱。

你如果一直顺从他，不久之后，他就会对你厌烦。

你需要给他树立一个竞争对手，让他觉得你有更好的选择，他才会珍惜你，对你好。

朱有仪对前辈的这套理论深信不疑。

并且，她准备付诸实践。

对于慕容卓这样的人来说，普通的男人自然是没法引起他的胜负欲。

眼下最好的人选，就是杨清羽。

而现在的杨清羽，正陪着顾念走在N市的街头。

N市十分繁华，街头巷尾开满了奢侈品店。

服装，背包，鞋子，手表，卖什么的都有。

顾念的外语很差，她从前来M国，都是跟着顾悠一起。

步行街十字路口，有一处金属制的小喷泉。

有不少游客，伸手去接喷泉出水口的水喝。

“他们为什么要喝这里的水？”顾念皱眉看着他们的行为。

她有些担心这水喝了会不会拉肚子。

杨清羽和她解释：“他们说，只要一起喝了喷泉里的水，一起来到这里的人，就会再一次回到这里。”

“这是什么奇怪的说法？”

顾念不能理解。

“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美好的愿景。”

杨清羽在努力用顾念能听懂的语言解释。

“原来如此……”顾念大概能理解了，“但是，为什么要回到这里呢？”

杨清羽偏着头看她。

“有些地方，只需要去过一次就够了。”

她看起来意有所指。

杨清羽笑了笑，道：“你就当是无聊的旅游公司，为了吸引游客，所以编了一个噱头吧。”

顾念觉得这个解释更加合理。

她认可得点点头。

穿过喷泉后的路口，是人流不那么密集的小巷。

这里也开着许多店铺。

卖一些生活用品，也开着一些餐厅。

忽然一个布置精美的橱窗吸引了顾念的目光。

墨绿色的丝绒布打底，周围是鲜活的花植。

中间摆放着的雕花洒金木质相框里，画布上的少女穿着粉绿色的巴伐利亚裙，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布偶猫。

竟然是那幅《抱猫的少女》。

杨清羽也愣住了，这幅画不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么？

拍卖会的重要拍品怎么会出现在N市的街头？

顾念凑近橱窗玻璃，往里看去。

因为玻璃上的一些反光，她不得已把手恭成一扇门，遮住部分的光源，凑近玻璃仔细查看。

“画得很真。”顾念得出了结论。

“画得很真……这幅画是假的？”杨清羽有些意外。

顾念正想说什么，忽然店里有人轻轻扣了扣玻璃，对着他们指了指边上的门。

他在邀请他们进店。

在顾念的视线离开那幅画，抬起头看向店里的人的一瞬间。

那人也看清了顾念。

两人微微一怔。

那人走到门口替顾念打开了门。

杨清羽捕捉到了顾念的表情，他也有些疑惑。

“顾念，好久不见！”那人热情得伸出手。

顾念轻轻一握，道：“好久不见，学长。”

杨清羽的视线落在他们握住的手上，眉头一皱。

好在顾念很快收回了手。

杨清羽的面色才缓和了一些。

“我记得……”韩佳希看着杨清羽，发现他的脸和记忆中的关杜若并不重叠。

韩佳希这些年在M国，极少关注A市的事，也不怎么上国内到达网站看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