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得喊着顾念的名字，可是被打掉几颗牙的关杜若此刻连讲话都漏风，还肿成了大舌头。

没人知道他在叫谁。

除了顾念本人。

顾念站在他的眼前，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关杜若。

一如前世，关杜若俯视着因为中毒和腹痛倒地不起的顾念。

如今视角的转变，却并未给顾念带去一丝的快感。

杨清羽眼见关杜若正要往前挪动，对着他的肩膀上去就是一脚，“老实点！”

关杜若的重心被着一脚踹向一边，他重新扑到了地上，扬起地上的沙砾。

虽然有沙砾的缓冲，可他嘴中还是喷出一口深色的血。

没人给他做打掉牙的止血措施。

顾念记得从前关杜若的目光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

她想起他向自己表白那一次。

关杜若给自己点了一首很好听的情歌，他的嗓音听着就很深情，很适合唱歌。

那天是关杜若的生日，他还邀请了自己的一众好友一起庆生。

在最后的环节，对顾念表白，周围的人，有的起哄，有的祝贺。

顾念在关杜若唱歌的时候关掉了手机的提示音。

一百多个未接来电，全是杨清羽打的。

那天本该是顾念回顾公馆的周末。

杨清羽在学校和附近找顾念，从天亮找到天黑，就这样找了她一夜。

最后却在第二天的凌晨一点，收到了顾念的一条消息。

——“我不回来了，不用给我打这么多电话。”

杨清羽靠着车门站了许久。

然后让人查遍了学校附近所有的监控。

那一刻，他没来由得害怕到了极点。

——他怕那条短信不是顾念亲手发的。

杨清羽一闭上眼睛，眼前仿佛就能看到顾念被人控制、被人绑架的样子。

直到监控被查完，顾念的行踪也昭然若揭。

杨清羽看着手机里发来的视频，看着那个带走顾念的男人。

在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已经发疯到不能自抑。

他好像听见天边的轰鸣。

视线模糊之下，他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