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一路上都有人结伴进京,竟没遇到个拦路抢劫的。
他们终于在三月十七日到达了京都。
夜时宴和夜时舒被压了一路,可憋坏了,看着眼前高大的城门,夜时宴有些伤感,夜时舒很是激动。
“二哥,你快看,比定城看上去高大威猛多了!”
夜时宴揉了揉他的头,是啊,很高大,压的喘不过气来。
五岁被人背着往林子里钻,他竟只以为是暗卫带他玩耍,还很高兴。
听到家人都已不在,他以为那只是短暂离别,他们会回来的。
直到六岁那年,姐姐带着他去看那一座座小山堆,他们的家人,戎马一生,只余一抔黄土。
他仍记得,那天他去找姐姐,他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坐在地上,在碑上刻着字。
整整十二个碑,都是姐姐亲手刻上去的。
他看着她手都流血了,她还在刻。
“姐姐,手都流血了,我们不刻了好不好?”
“这样才会记忆深刻。”
他睡了一觉起来了,她还在刻。
“姐姐,我们去睡觉吧,睡起来再刻。”
“姐姐做梦都会想着这件事的。”
那天雨很大,是景衍把她背回来的。
他当时很害怕,因为他怎么也叫不醒她。
“二哥,二哥,你怎么哭了?”夜时舒软糯带着小奶音的声音将夜时宴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二哥哥,你被吓到了,羞羞脸。”夜时舒给夜时宴扮了鬼脸,嘻嘻哈哈的笑着。
夜时宴双手捏了捏他的脸,使劲扯着,都扯变形了。
“而锅锅一代系小!”夜时舒被揉戳的话都说不标准了。
顾澜清只是意思意思的拉了一下架,反正又打不出什么毛病,他这么些年都习惯了。
“看来夫子给你的作业太轻了,话都说不好,待会就让夫子再好好教教你。”
“呜呜……付子……九我……”
顾澜清表示他已经睡着了,听不见听不见。
进城的人很多,这日头还是有些晒的。
好在有五道门开着,正大门只有官员及其家眷能过。
他们当然是走正大门了。
“哒哒……”急促的马蹄声与马儿的嘶叫声惊扰了排队的人们,眼看着就要撞上夜清歌的马车,不知从哪射出来的箭矢射中了那马的脖颈,马儿应声倒地。马儿与车厢连着的绳骤裂,车厢被甩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堪堪停下来。出那是羽
一时间,城外乱作一团,唯有即将进城门的那四辆马车,未受半分惊扰。
守城士兵有眼神好的,看出那是丞相府的马车,连忙带着人围了过去。
丞相府唯一的公子!池州!
“立刻封锁城门!”
夜清歌看着眼前的闹剧,将一块牌子给了木槿,她可不想在城外过夜了。
“副指挥使韩勇。”
“清儿真是厉害,连副指挥使都认得。”
白了一眼景衍,放下帘子,不再关注外面。
“你们几个将池公子带到医馆去,再派人去通知丞相大人。”
“韩大人,有人要进城。”
“什么!我不是下令封锁城门了吗?在没有找到伤害池公子的凶手前,谁允许开城门的!”
小兵被吓得哆哆嗦嗦的,“是,是国师府的人!”
韩勇眯了眯眼,都说国师不参与朝政,可每每都阻碍太子一党行事,这说和三皇子没关系,他都不信!
可是皇帝偏信国师,他们也没办法。
“该死的!”韩勇咒骂了一句。
无可奈何,只能放行。
来人只说是国师府的人,又不是国师,用不着他去赔罪。
夜清歌一行人刚进城就发觉被盯上了。
“小姐。”木槿想要去解决他们。
“不必理会,直接去国师府。”
城门外,在夜清歌走后更乱了。
“你们竟然将天下学子拦在外面!”
“我等不远千里赴京赶考,如今却连城门都进不去,你们擅自封城,皇上他知道吗!”
“既要封城,为何只是不让我等进城!”
……
韩勇就知道,定是三皇子搞的鬼!
“诸位,容韩某说一句,丞相府公子遭奸人所害,如今凶手还未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