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的叫声后,王龚明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脸上立刻洋溢着笑容,转身迈着小步伐朝门外跑了出去。
何管家见状,躬身对寒兰略带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寒兰小姐,孙少爷从小就失去双亲,是老爷一手带大的,所以比较粘老爷,有失礼数的地方,还请见谅。”
寒兰起身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同时也将目光看向门外,她也挺好奇爷爷的故友长什么样子,在她的印象里,爷爷总是一个人,性格很孤僻甚至有些古怪,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他以前的事,对于突然出现的权贵故友,她还是很好奇的。
没过多久,一个爽朗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哈哈哈,老寒的孙女在哪?我听到消息就立马从巡防营赶了回来,快带我去看看,这么多年没见,我倒要看看这些年他藏在那里了,一直没有消息。”
不多时,一个白发苍苍满脸胡须的老人抱着王龚明出现在门口,身上穿着一身略显褪色的将军服,身高一米八左右,腰杆挺直满脸红润,浑身肉眼可见的有不少肌肉,如果不是头上的白发和脸上的胡须,单看体格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垂暮的老人。
他怀中的王龚明一手抓着老人的胡子,一手指着会客堂内的寒兰,“爷爷,寒兰姐姐在那边,寒兰姐姐可厉害了,大胡子爷爷会的医术,寒兰姐姐也会,刚刚她还给灵宝看病呢。”
王鹜看着堂内的寒兰,放下了怀中的王龚明,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寒兰跟前,上下查看着寒兰,王鹜身上仿佛伴随着一股杀伐之气,寒兰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不一会,王鹜摸着胡子大笑,“哈哈哈,果然是老寒带大的,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可以打死一头牛,当初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就吃过他这个亏。”
寒兰听到他的话后,对他笑了笑,然后给他行了一个后辈礼。
王鹜对寒兰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礼,“不用多礼,我和老寒亲如兄弟,既然你是老寒孙女,那我也腆着老脸认你作孙女,叫你兰儿可好?你可以把这里当成家一样,来,我们先坐下说,你可得好好给我说说老寒的情况,我找了他几十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躲那里去了?”
寒兰见他亲切的样子,心中轻松不少,毕竟刚才王鹜给她的压迫感还是很大的,寒兰坐下之后,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自己说不了话,然后从药箱拿出之前的铁制发簪还有一封信,又拿出纸和笔写了几行字,就准备起身拿上这些东西递给王鹜。
但这时何管家适时来到她的身前轻声说道:“这些小事让老奴来吧,寒兰小姐安心坐着就好。”
寒兰见状点点头,也没有拒绝,把东西递给了何管家。
王鹜从何管家手中接过东西后,先是摊开寒兰写字的那张纸:
‘小女子寒兰见过王爷爷,因为小时候寒兰得过一场大病,家中的亲人都病逝了,当时寒智爷爷路过便把我救了下来,认作孙女并传授医术,由于小时候疾病的后遗症,所以一直无法开口说话,如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寒智爷爷现在身体还算硬朗,现在定居于澜国南部青木城的一个小村子里,深受村民的爱戴,前段时间,爷爷见我成年了,便让我外出闯荡,游方行医,并嘱托我带上这些信物来到皇城,把这些东西交给王爷爷,说东西交给您,您自会懂得他的意思。’
王鹜看完寒兰写在纸上的字后,抬头略带怜惜的看着寒兰,“这些年,你们肯定受了不少苦了。”
寒兰闻言笑了笑,对着王鹜摇了摇头,然后朝边上的王龚明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寒兰刚刚把脉还没有完成,她有些事还是想确认清楚。
王龚明见状也屁颠屁颠的朝寒兰跑了过去,让寒兰抱在怀里给他把脉,而王鹜则拆开信封,开始细看寒智给他写的信。
寒兰一遍给王龚明把着脉,一遍用纸和笔询问站在一边何管家一些问题,问王龚明一些生活习惯,日常饮食习惯之类的。
不一会,王鹜就把信看完了,他长舒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铁制发簪看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啊。”
寒兰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发簪,想了想,写了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能跟我说说爷爷以前是什么样的吗?他一直没和我说过。’
王鹜看着手中的纸条,然后又看了一眼寒兰和她怀中的王龚明,于是笑了笑说道:“可以,故事有点长,只要你不嫌我老头子啰嗦就好了。”
“事情差不多要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