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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童趣(二)

童年是一本本插图精美的连环画,每一页呈现给你的是那惟妙惟肖地生活画面;童年是一朵朵含苞未放的花蕾,虽然没有绽放但已透露出芬芳;童年就像外婆老家鹊山湖的一片片浪花,有波澜不惊的平静,有微微泛起的涟漪。童年啊,当你逝去,挂在嘴边的是那甜甜的余味,体味在心底的是那一丝丝的留恋。

春天的时候,我带领着伙伴们来到后街的旱河边。三月的太阳温柔的传递给大地暖暖的春意,融化了河边枯草上的,灌木丛上的,斜立在垄道边的柳树枝条上的那白茫茫的积雪,水流沿高处而下,与河沟里的冰汇聚在一起,在暖暖的日光撮合下,结成了连理,变成那晶莹的溪流,向东流去,哗哗的,又像是在奏着那高山流水般的音符。我们可没有这样的雅兴,伙伴们来到这里,是为了爬上那不太高的柳树,折断那柔柔的柳条,做笛子用的。唐代诗人贺知章《咏柳》诗: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描述的正是我们眼前的风景,春风阵阵,柳枝婆娑,像极了亭亭玉立的,舞女的裙。我们都知道,柳树最适合在河边生长,杨柳岸边,古时有晓风残月,今朝有我们天真烂漫。用小刀子沿着柳枝的皮割一个圆圈,用手拧一下,褪去的带着柳芽的树皮管就是一个笛子啦。当然了,还需要再加工一下,首先试着吹一下,如果感觉声音不好听,用刀子轻轻地削一下那斑驳的树皮,等露出绿绿的韧皮时,再把笛子放在嘴边试一下,这时候吹出来就是那种悠扬的笛声了,可千万不能用力削皮,划破手倒不至于,起码还得再次爬上柳树去折些枝条,别的小伙伴那管你啊,都在做各自的事情,都想尽快拥有一支、或者几支自己的笛子。等我们都满意的互相吹吹打打,炫耀着各自的杰作,好像邻家的哥哥在迎娶后街的张家姑娘时的唢呐手一样,欢笑着,鸣着那自以为美妙的音符,向我们的前街跑去。童年真得很好,多年以后,想想那时的无忧无虑,相信你,一定会和我,有一样的感怀。

80年代的农村,生活还是那么的质朴,没有现代跑在街上的小孩子们玩得花样多,比如平衡车,玩具汽车之类带有高科技含量的玩具。战旗家里有一个废旧的汽车或者拖拉机的前胎,我们就羡慕的流口水,对他趋之若鹜的样子,有送给他糖果的,有送给他玻璃球的。总之,拿着人家的轮胎滚起来玩会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我啥也没有,只有求俺娘找他妈说一下,好歹我们两家关系走得近,没事的时候互相串个门唠家常借个农具什么的。要说玩具嘛,可不在乎在孩子中谁是老大谁是老二的,东西什么时候玩腻了,才有可能给别人尝尝鲜。唉,等轮到我玩滚轮胎的时候,按捺在心底的激动瞬间被激发了出来。我抓过这个在地上已经沾满了灰土的圆轱辘,小手用尽力气的向它拍去。转动起来了,尽管有点晃晃悠悠,但还是在荡着扬尘的街上转动着。我一边跑在轮胎的后面,一边用手当做皮鞭,好像驱赶的不是那个转动的轮子,而是一匹嘶鸣的烈马。好激动地心情啊,我也不觉得疲倦,跑到了这个街的尽头,跑到那个巷子的末尾。等我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的时候,用力拍打它的小手早已通红通红的,很快感到那火辣辣的疼,掌心里是黑黑的拍痕,我和轮胎奔跑时荡起的尘,沾在了我的确良衣服上,我的浸满了汗珠的脸上,活活的像从贫民窟走出来的黑娃子。把车胎交给战旗的时候,那个极不情愿的劲啊,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玩到呢,看着另一个孩子兴冲冲地接过我的最爱,心里真得不是滋味。

六月的天气好绮丽。俺娘想她的老妈了,骑着那个年代还算时髦的永久牌自行车,粗粗的横撑上,载着我,从农村出发向西边的,遥远的山村驾驶而去。我两只手扶着车子两边的把手,眼前是陌生的视野,问娘这个是什么,问娘那个是什么,眼前出现的的一切都那么神秘。不要笑话我,在农村里从来没有走出来看一看,出现在你的视野里的,那花花绿绿的世界,真得是好奇怪。

我家离外婆的山村足足有三十多里路啊,你们觉得开着车只有20几分钟就到了。可是,那个年代的汽车是为镇长,县长办公出差用的,老百姓骑的自行车,那是哪家的妮子出嫁了才作为嫁妆用的,谁家买自行车几乎和现在的人买小汽车一样,属于纯消耗品的。那时候我娘还很瘦,现在我依稀的记得,老家的老屋正墙挂着的相框里面,妈妈那娇美的面容。娘骑着车子,驮着在车子上东看西瞄,不安生的我,有时还轻打我的小脑袋,让我老实点,呵呵,载着我去姥姥家的记忆已模糊,可是,一定会有这样的画面的,因为,我爹说,我娘就愿意带着我往娘家跑,所以上面的描述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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