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最无情,来到这尘世六十天后,从不等待人回味它是苦是甜,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即使假期是这样,但有的时候,我还是为家里做了些事情。
在不太大的院子里,看着爹娘每日奔波而疲惫的样子,我有点不情愿的,告别还在街巷里疯跑着玩耍的同伴们,找个马扎坐下来,抓起一把把花生蔓,使劲的,捋去那饱满的花生,把它们放进宽宽的簸箕里。有时候,可能我觉的饿了,也可能是想吃些带油腻的东西吧,于是抓起花生,急不可待的剥了皮,也不管它是不是带了些潮湿的土粒儿,就往嘴里塞。本来,嗓子是干涸的,就像是姥姥家河边的十月里的水流。突然塞进一些油乎乎的东西,当然会使我剧烈的咳嗽起来。娘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跑过来,问我呛着了没有,还一边轻轻的捶我的后背,以便使我的喉咙感觉舒服一些。有时候,我也会拿着用荆条编织的筐,捡起堆在旮旯里的玉米棒子,爹在房子顶上,用绳子拔,我和姐姐,在院子里,把拾满了筐的棒子,系好,看着爹喘着粗气,把它们一筐筐的,黄澄澄的玉米棒子拔到房子上。夜晚的时候,娘从瓮里舀了好多水,把大锅填满了,然后撒些盐,随后把洗干净了的花生倒进锅里,然后,吆喝着我说,想吃花生就得干活的话。我当然愿意了,因为只有一年里的这个时候,我才能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盐煮花生,呵呵,娘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尽管老师留给我有一大堆的作业,可是玩性使然,我专检还算会的做一下,其余的页面,依旧还保留着没有翻动前墨香的气味。所以挨尹老师一顿尖酸刻薄的挖苦,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我已经习惯了。
不过,反过来想想,再次回到校园,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可以碰到我的伙伴们,和他们在操场上玩各种游戏,即使课间的时间很短暂;可以再次回到教室里,大声的,读着自己喜欢的语文课本。
和三十三年后的天气一样,七夕的日子,还没过去太久,人们还在津津有味的回味着牛郎织女这一个动人的传说故事。老天爷也很配合芸芸众生的想法,于是,就在晚秋的味道渐浓的时候,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雨。
刚开学还没几天的时候,由于那个年代的房屋建筑技术落后,加上教室年久失修,两个月以来,雨水开始从教室的屋顶上,逐渐渗透到室内里来。滴滴答答的落水声,像一帘珠子,拆了连接它们的丝线,如翠玉般的,落在你的课桌上,落在他的课桌上。雨水沿着桌板,滴到泥泞的地面上,砸开了一个个的小坑。在课桌上可以嗅到一股潮湿的味道,摸起来给人一种很凉凉的感觉。
出现这种情况,自然不能继续上课了。于是,尹老师宣布,先放学吧,等天气好了再回来。一阵欢呼雀跃的声音,瞬时,响彻在潮湿的教室里每一个角落。那个板着一副难看的神态的女人,夹着数学课本,扭着头,离开了教室。
老天爷似乎有点小情绪,又似乎觉得秋雨纷纷的人间,应该更别有一番情调,于是,他老人家散开雨具,连绵的雨,就一直不停的下了起来。
可我的胆子很小,尹老师也没有说第二天不上课啊,这个想也不用想的问题,继续下雨,教室内继续滴漏,所以应该继续停课。但我还是在早晨的时候,离开了电视,里面放映着到四十三岁的现在,仍旧不能忘了里面一直播放的电影《伦敦上空的鹰》,那是一个播放时间超级长的二战题材电影。从我恋恋不舍地离开电视机,离开家,往学校小跑着过去的时候,到学校后,没有看到我的任何一个同伴,于是,又小跑着赶回家,看着这个电影继续播放,不放心是不是这个时候,有没有同学可能出现在学校,又心有旁骛的,折返跑赶到学校,教室依旧空无一人。
这下好了,今天肯定不能再次上课了,怀着一颗释怀的心,急匆匆的,再次向家里赶去,只是为了那个情节扣人心弦的电影。可到了家,也不知道剧情向哪里发展了,只知道电视的画面里,暴雨下的天空,战斗依旧激烈的进行着,可心情已经索然无味了。卷起的裤管脏了,书包也湿透了。那个难忘的童年一瞬,那个童年时代的窘迫,现在的孩子们,也许,你们永远也不会懂得。
浑浑噩噩的日子,一天天的在过去。虽然我的成绩不好,但还是基本学会了看书和写作需要的文字,学会了各种修辞方法;学会了保留小数的知识,学会了四舍五入法,明白了因数和分子分母的含义。尽管在课堂上,依旧怀着对学习成绩佼佼者的顶礼膜拜,在放学的路上,喜欢和学习好的同学结伴而行。这些,都是我渴望进步的一种表现。
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