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轻轻的捶了捶他的后背。
“可能是受了风寒吧,这天啊,一早一晚的,很不正常……”
“要不您把这袋子菊花茶服用试试吧,正宗杭白菊,是我托一个朋友从桐乡带回来的……”
“哦,是吗?那敢情是正宗的,我要不试试吧……”
您别客气,主任,您能屈尊来我这个学校,那太给我李某人长脸了啊!”
“哦,好好好……”
只是,王主任接过袋子的一刹那,眼神随即迟疑了一下,他捏了捏袋子,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望着李校长微笑的脸,会心的一笑。
中午的太阳,跑到了空中顶端的位置,把它全身的热量,尽情的倾洒在我们的身上。回家的路上,我的肚子早已咕咕叫个不停了,心里想,午饭可得多吃一点。
还没到街门口呢,就听见家里传出来爹和娘的争吵声。
“老陕西离这里上千里,你要是去那里上班,那这个家就别过啦!”娘声色俱厉,似是“威胁”爹道。
“不是我说你,就你上那个破班,挣得工资,比我在地里忙活的也多不了哪去,你在家还好,还能去地里帮点忙啥的,要是去了千里之外……”娘说到这个时候,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再不去的话,我可能就要下岗失业了,我一个大老爷们,没个工作,在村里多没有面子!”爹为难的说。
“面子面子,就你的黑脸瓜子,还要什么面子,头几年,你的厂发粮票,还能吃个细粮,在村儿里是风光,现在不同了,不用上公粮了,你那个商品粮的名声,值个屁钱啊!”娘挖苦爹说。
“哼,要不是你这个娘们儿阻拦,说离家远的话,现在我早就在东庞矿就职了,你看看那里现在的工资待遇多好,一个月多少钱?三千块钱啊!”爹也不甘示弱,拿起了前两年娘拖了爹进东庞矿的后腿儿说事。
那年,爹在东庞矿的朋友,已经把所有入矿手续都办好了,就等他去那里上班。要知道,他所在的煤矿,工资倒没有拖欠,但是一个月一千多块钱,离东庞矿的三千块钱,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你你你……”可能娘觉得有点理亏,耽误了爹的前程,这是也说不出顶嘴的话来。
“反正你要是去老陕西,我就是不同意!”娘发狠的说。
“对了,军子那个通风队也要去,我们爷俩不是互相有个照应嘛!”见硬的不行,爹想起来了姐夫。
“军子和梅子结婚才一年,他也不能在家里闲着啊,你说是不是啊?”
“那你一定要问清楚,咱闺女让他去还是不让他去!”
“已经问清楚了,军子说去,老陕西的矿是新矿,资源丰富,理论开采是50年,工作稳定着呢!”爹信誓旦旦的说。
“那你要是回来的话,咋弄?”娘担心的说。
“坐火车呗,我托人打听了,路程经河南洛阳,郑州到邯郸,一般八个小时就到了……”
“哦,还有,咱家良子成绩还可以,这明年考上学肯定没有问题,到了高中,学费就更高了,还要在学校吃饭啥的,这里里外外都是钱啊……”爹把明年担心的话,也如实的说出来了。
“好吧,只是,唉,可苦了我和梅子我们娘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