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的家离学校两公里,林纯之只用了十分钟。
他顾不上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一口气又爬上了五楼。
“咚咚咚。”敲得年久失修的门一阵抖动。
“谁啊?”是白妈的声音。
“是我林纯之,白墨在家吗阿姨?”
白妈开了门,有些惊讶地看着门外大汗淋漓的人。
“小之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开学了吗?”
“阿姨,白墨怎么没去上学啊?”
“他生病了,发高烧,两天都没退下去,现在还在医院。”
“啊?”林纯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前两天我还和他通了电话,他,他没事吧?”
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就发起高烧了呢?
“你不用担心,医生已经会诊过,只是普通重感冒。”白妈努力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难过。
但林纯之知道,她已经悄悄哭过了。
因为红肿的眼睛早已出卖了她。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小之你回去上课吧,别耽搁了,我炖好汤就跟着过去。”
“哪个医院,白阿姨。”
他哪里还有心思上课?
“人民医院住院部三楼303房,小之你把口罩带.....唉,小之!”
白妈望着早已狂奔下楼的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初秋,微凉,天空飘起阵阵细雨。
林纯之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到人民医院的五公里,早让他打湿了衣裳。
“白墨!”推开病房门,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小孩让他心里一沉。
床上的人听到声音,双眸微微颤动。
他走过去蹲下,又喊了声。
白墨虚弱地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睡了过去。
脆弱的像个瓷娃娃,一捏就碎。
他心疼得要命。
记得大三那年,白墨也是发高烧一病不起。
他请了一周假去照顾。
每天上完课就去寝室,问生病的人吃什么,然后再转到学校后街去买。
林纯之乐此不疲,他珍惜每一次和白墨单独在一起的时间。
最严重的那天,他在寝室留了宿。
借着朦胧月色,他悄悄吻了沉睡中的人。
就那一次,林纯之没有控制住自己。
“小之......”
猛地抬眼,白墨醒了,定定的看着他。
“你醒了!好点了吗?”林纯之抬手想要去试体温,白墨一个转头,手悬空在那里。
他愣了下,尴尬地收回了手。
“我,我去叫医生。”转身出了病房。
他发现白墨的眼神变得好陌生,可能是多想吧?毕竟是个病人。
“小之,你在这里干什么?”白妈提着骨头汤过来正好看见林纯之靠在墙边发呆。
“啊,没什么!白阿姨,白墨醒了,我帮您去找医生过来。”
“好的,那谢谢小之了哦,找了医生你赶紧回学校去!”
“好。”
林纯之没再进去,他听了白阿姨的话回了学校。
十天了,白墨还没有来上课。
期间他打了两个电话都是白妈接的。
说是已经回了家,还要休息几天。
林纯之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学习不重要,要紧的是身体健康。
这句话是白墨在读高三的时候给他说的话。
那时候的林纯之,没日没夜努力刷卷子,只想考个好大学好专业。
白墨就经常用这句话来提醒他。
学习不重要,要紧的是身体健康。
每次林纯之都要反驳,说你当然不用努力啊,你是富二代继承家业,我需要拼搏才能拥有你十分之一的财富!
然后白墨就一脸不正经地笑,“没事,我养你。”
虽然是开玩笑的话,但还是让林纯之红了脸。
转眼间快到中秋节,每下一场雨温度就会降下一点,不至于穿上毛衣,但已经可以换上长袖了。
过节这天,天公不作美,阴雨绵绵,赏月的计划落空。
林纯之坐在沙发上,兴致缺缺地吃着月饼。
林妈五仁,他不爱吃,他喜欢咸蛋黄馅的。
但咸蛋黄月饼是他大学过后流行的味道,现在市面上没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