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年一老早就练剑了,他并非是那种做事三分钟热度的人。
奈何书籍实在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只能练剑。
而他所练的剑也并非是什么高深剑术,只是一种基础的练剑法门,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说道的。
昨天见识到了传说中的缩地成寸,而李青莲说是小伎俩上不得排面,又说了句“诡托近于妖妄,迂诞难可根源,法术纷以多端,变态谆非一绪,真虽存矣,伪亦凭焉。”之后就笑笑不说话了。
说起这李青莲也是浪荡不羁,嗜酒如命。
昨晚才与张锦年于山巅大云之上共饮,今日又说是要去找朋友饮酒去了,而张锦年现在呆在长安城还算安全,并非不是他李青莲保护不了张锦年安全,而是现在的局面需要张锦年呆在长安城地界。
张锦年也乐意,毕竟长安挺好,不愁吃不愁喝的,反正铜钱花完了自有人送来,只是……怎么觉得心安理得的模样。
张锦年一个分神,方才一身玄妙境地皆散去,只落了个心有杂念。
“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张锦年收起听雨剑在天池穴中与玉笛剑共同蕴养,走过来石桌这边时,嘴上呢喃道。
听李青莲说他这一个本命神通与那位「来人世一遭,满是遗憾」的儒家剑仙有一定的关联,正如本命神通之名与一颗通澈清明的剑心,都是如此。
张锦年一屁股坐下,正了正衣襟,又随意的躺在竹椅上,双眼微闭,神游千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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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渭知河畔,摘星楼。
摘星楼高百丈,浑身由极为罕见的天材地宝构建组成,由墨家巨子亲自设计,阴阳家陆衍选址勾画阵图,但是建工劳民就用去了数十万之上,当然这些还不能够建造一座摘星楼,还要加上大半墨家修士与其余各路山下修士的共同建造下,才能建出如此建筑奇迹来,而其中所需要消耗的财力更不是一个普通王朝所能承担的。
但,这可是尘世第一国——大唐!
李青莲有诗正可描绘这摘星楼。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摘星楼加上天策台、天监司、北斗七山等算得上是李唐皇室摆在明面上的底蕴。
摘星楼与长安城都是出自墨家和阴阳家两家之手。
而跟长安城那无法预测的神秘感不同,摘星楼的作用就很明了。
吸取天地间飘散的气运并稳固在山河之中,其中摘星楼有阴阳家陆衍坐镇,而这摘星楼可自成一方天地,执阵者能够结合一国山水,皆知万里江山。
除此之外,还能够通过此摘星楼映照天地,行天上神明之权能。
除此以外的其余功能,便不再一一细说了。
摘星楼顶楼。
阴阳家修士陆衍此时正与少年天子于纵列棋盘之中捉襟见肘,面对少年天子的强烈攻势和毫不让却,这位清月境圣人应付裕如。
乃至最后,陆衍所执白子落目,黑子气断,无势可回,少年天子没有举棋不定。
只是躬身拜向陆衍,“先生,受教了。”
陆衍呵呵一笑,淡然道:“陛下棋力成长飞速,微臣已有疲殆之力。”
少年天子摇头苦笑,“先生莫要说笑我,方才开局先生白先并没有拆二,学生执黑子两翼开,形势一片大好,先生有意让棋,只是学生愚钝。”
面对与自己的老师,这位少年天子并没有因为登坐九五之尊而忘记了自己学生的身份。
山上儒家山头之间虽然波谲云涌,但山下儒家思想与影响力可见一斑。
再者说,达者为先,李覆川未登坐九五之尊前,便是师从这位阴阳家大拿陆衍。
陆衍看着自己满头白发的弟子,眼中流出处神情来,很是感慨的说道:“陛下谬赞了,若此盘棋局所下为座子局,那么微臣必输无疑!”
一边说一边重摆棋局,又道:“如今大军南下,覆灭南宋只是时间问题,东边的楚国有儒家圣人坐镇山河,虽近百年来赵楚皇室的皇帝都是些不堪大用的货色,但底蕴与我大唐相比,并不惶遑多让,不说过之,而是无不及。”
此时李覆川身上露出天下之主的气质来,威气外放,咄咄逼人。
新开的一盘棋局,为座子局。
这位大唐皇帝执白先行,他语气之中很是冷淡:“一群负隅顽抗的井底之蛙罢了。天下大势所趋,我以底蕴换底蕴,怕他不成?西秦一群虎狼之辈,他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