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微笑起来,仿佛在隔空抚摸他的头,“阿岑乖不乖?”
他乖。
可是他好难受。
季岑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他的血液里像被灌满汽油,而傅文野点了一把火。他只想进去这所房子,在对方面前烧成灰,他哪儿也不想去。
傅文野居高临下的看着季岑的异常,道:“像刚才我教的那么做,两次、三次,多少次也无所谓,只要滚去道歉,好吗?”
“好。”在傅文野的耐心耗光前,季岑冲出了院子。
道歉,呵。那个婊-子在哪儿?他现在就去给他道、歉!
冲出金银潭的街区,是一条横跨江河的大桥,季岑在暴雨滂沱中狂奔其上,血烧得他脑子滚烫,他却非常兴奋,前所未有的兴奋。
在朝南卧室床上的细节清晰得像卫星地图,脉络细节一帧一帧的放映在季岑的脑海,一轮又一轮的如焰火,刚偃旗息鼓,又死灰复燃,狂烈的要将他吞噬。
脑袋热到了极致,季岑一个跟头栽倒起雾的暴雨里,终究再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