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久久盯着那条消息,原本死寂的眸子升腾起一片光,眼尾通红。
他删了刚才在对话框里的字,重新输入:“嗯,傅哥,我已经好了”。
不等发出,消息又进来了:“只不过,来我这边的机票很贵,一趟大概要八千块,你的钱够吗?啧,我记得你做保洁的工资很低吧?”
季岑又删了重新输入:“我坐火车。”
新的消息:“哦还有,我记得你好像还被绑着吧,连病床都下不来,你怎么来找我?”
季岑下意识挣了挣胳膊。
傅文野像是看到了他的动作,又发来一个微笑脸:“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要是能挣脱绑带逃出来,我就让公司公费给你买机票,让你来找我怎么样?”
“好!”季岑光速发出那个字。
完美的游戏!
一周后。
四肢再次被绑死,季岑双眼布满血丝,面目狰狞的持续挣扎。
方旭看着他,一时无法理解。
一周前,从傅文野的电话挂断后,季岑二十四小时都在试图挣脱绑带。一周内,他成功挣脱了三次,还好都被及时发现,绑了回去。
此时季岑的手腕已是血琳琳一片,他却仿佛察觉不到,仍然发狠使劲。
“傅文野的话就那么重要吗,你一定要听?”方旭觉得不可思议。
季岑只像一头困兽挣扎,没有理智。
方旭看不下去,去到办公室问医生:“他的手术不是成功了吗,为什么他还是没有恢复记忆,现在甚至都没有自己的思维,所有行为都是对傅文野的反应?!”
方旭现在毫不怀疑,如果傅文野打电话让季岑去死,季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
这根本不是精神疾病的范畴了。
医生上午刚会诊了季岑的情况,皱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