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解室里。
调解员描述完季岑的行为,纠结的对傅文野道:“虽然他说的很像实话,但结果是完全另外一个样,现在受害者的检测报告显示,因为撕裂,金泽的相关器官出现了功能性断裂,再也无法修复。”
“……”
办公室静了半分钟,谁都知道“功能性断裂和再也无法修复”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调解员:“所以您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吧,你们公司这个员工犯的事,真的不简单性。”
傅文野脸色很难看,他身边是鎏金集团的金牌律师。
律师稳了稳心神,稳重道:“我们也了解了事情的全过程,我方行为人的确在喂饭的过程中存在过激行为,但视频中,他并没有主动攻击过金泽,也没有对金泽有过语言挑衅,所以即使对方重伤,季岑也构不成故意伤害,从法律层面解读,应该定性为互殴。至于金泽那边,我方愿意承担他后续治疗的全部费用,并给与足够赔偿争取谅解。”
调解员叹着气点点头,他知道傅文野极力想保季岑,是因为季岑是鎏金大厦的员工,最近鎏金集团正在出售资产的风口浪尖,一旦旗下员工出了刑事案件,鎏金集团必然会受到牵连。
调解员:“但争取金泽谅解恐怕很难,因为他还指控季岑对他下毒,被灌食物后,金泽在急救室洗胃抢救了三小时,才恢复意识清醒。”
闻言,傅文野的脸色更加难看。
律师则早有准备,拿出另一份食物鉴定报告,道:“下毒更是子虚乌有,我们已经将金泽先生洗胃的残渣检测过,显示成分都是最基本的碳和水,只是烹饪过度导致了食物碳化,季岑绝对不存在主观下毒的意图,他也没有动机。”
没有动机,这一点很关键。
背景调查显示,季岑和金泽根本就不认识。
调解员看了那些报告半天,一时更加纠结。正常情况下,以这件事的恶劣程度应该移交司法程序,但偏偏所有证据串起来,季岑就是无法构成故意伤害罪。
调解员也知道季岑绝没那么无辜,但律师早已将各方面考虑周到,毫无死角。
显然,为了维护鎏金集团的名誉,傅文野是不择手段也要捞出季岑。
调解员没有办法,最后道:“好吧,你们必须让金泽同意和解,目前季岑是按扰乱治安拘留的,你们要带人走的话,严格按照流程来。”
律师:“那是当然,我们一定会争取到金泽的原谅。”
*
第二天下午,季岑被放了出来。
律师拿着手续带他走出看守所,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宾利。季岑被带过去,就看到车上坐着的傅文野。
傅文野缓缓看向他,面无表情道:“阿岑,太不体面了。”
季岑噗通跪在对方脚边,不停的摇头道:“傅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给他喂饭,我没有打他,是我不好,我做饭难吃,金泽不喜欢,我不喂他就是不肯吃,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我,我以后好好学做饭!我做到金泽满意为止,做到他满意为止好不好……”
傅文野烦躁的踢开那抱着自己腿的手,低下头用手抵着额头,眉头紧锁。
“杀人诛心啊,阿岑,你真的坏得太离谱了,我辛苦赚钱养你这种废物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现在有点搞不懂了。”
他哪里敢让傅文野养!
季岑越发惊恐,再次死死抱住傅文野,“我不用你养,傅哥!我不是废物,我能为您做任何事情,我不是废物!您别生我气,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改,您让我怎么改,我就怎么改,改到您高兴为止,求求您别生我的气……”
傅文野只按着发疼的脑子,根本不在意他在说什么。
车的前排,助理对眼前的景象装看不到,他接了个电话后,恭敬对傅文野道:“傅总,兰维酒店那边今晚有个商务洽谈的饭局,刘总刚打电话来问,您去吗?”
傅文野更加烦躁的皱眉,良久他看向地上不停道歉的季岑,道:“应酬会吗?”
季岑立刻疯狂点头:“会,傅哥!应酬我会!我去,我去应酬!”
“你去?去让别人永远硬不起来?”傅文野狐疑。
“……不会。”季岑迟疑的摇头,举起双手发誓:“傅哥,我保证绝对不会!”
“带他去收拾一下,换身行头。”傅文野把他踢出车子。
季岑狼狈的被助理从地上拖了起来,“季先生,请跟我们走。”
季岑被拽上另一辆车,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