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野把他一个人锁在了家里。
连着不知道多少天,傅文野再没有回来过。
季岑一个人蜷缩在房里的角落,全世界都黑漆漆的阴森恐怖,耳边的杂音像厉鬼咆哮着,季岑抱着头,如同一只苟延残喘的老鼠,吱吱的呜咽着,绝望得找不到一丝生路。
这段时间的催眠,让他对傅文野早已依赖成瘾,傅文野不再回来的时间里,他的每一秒都在死。
季岑知道这是自己罪有应得,是他伤害了傅文野,傅文野受伤的画面不停的在他的脑海里回闪,像一帧帧犯罪影像在他眼前慢放。
你真该死啊,季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蹲在漆黑房间的角落里,从早念到晚。
没有傅文野,他根本活不了。
没有傅文野,他根本活不了!
……
方旭到傅文野的别墅取东西时,打开门就看见季岑正蜷缩在角落,身边散落着一袋五十公斤装杂食狗粮。
他一边喃喃的说着“对不起”,一边往干裂的嘴里面机械的塞着狗粮。
“季岑!”方旭震惊的人上前阻止,“你吃这个干什么,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季岑愣愣的抬起头,看了方旭一会儿,他想到了什么,猛的起身跑到门口。
房子的锁已经全打开了,他能出去了。
季岑直冲到门槛,又生生的停住了。
傅文野说了不让他出去,傅文野亲自锁的门窗,就是不让他出去。
傅文野让他一个人反省,傅文野没有放他出去,他不能出去。
季岑绝望的回到角落蹲着,继续机械的往嘴里塞狗粮。
“你别吃这东西了,季岑!”方旭看不过去,直接把那狗粮踢开,“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