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阿岑,连医生的话也不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救你了。”
“傅哥,我没说谎,傅哥!”
见季岑逐渐要失控,医生出声:“患者家属,你先出去等着吧,你在这里患者情绪不稳定,不利于他的检查。”
傅文野冷笑一声,径直出了诊疗室,狠狠的摔上了门。
那声巨响惊得季岑回过神来,呆坐在原地,再不敢说什么。
“放松,季岑,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接下来的时间,医生温声细语,循序渐进道:“我刚才检查了你的脑电波,脑电波显示,手术还是有成效的,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一部分。”
“没有恢复,它们都是幻觉。”季岑呆呆的答。
医生一愣:“你怎么判断它们不是你的真实记忆,而是幻觉呢?”
因为是傅文野催眠他的,那些都是幻觉的——季岑想回答,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提催眠了。
他低着头,半晌道:“因为记忆里的我,根本不可能是我。”
在那些“恢复”的记忆里,他身处一个从未去过的陌生国度,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周围的人都是极端人格,在那些记忆里,季岑的为人心性冷漠,杀伐果决,为达目的,根本没有下限。
这些都不可能是季岑。
季岑自问从不是个刽子手,也对血腥残忍的手段感到害怕,但在那些“新”记忆中,他在看到血腥的场面时,内心却毫无波澜,是从心底无感的那种。
医生:“你的意思是,你认为记忆中的自己,跟你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