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跟着掏出各种工具,棍子,西瓜刀,匕首……他们动作齐整,没有一个人说话,只直勾勾的盯着傅文野。
会咬人的狗不叫,说的就是这类人。
“救命——救命!”那男生下意识大喊,可是满天都是烟火的声音,等在停车场门口的保镖根本听不到。
小年轻哪见过这阵仗,见势不对当即就要跑,却被一棍子直接敲晕在地。
看那男生倒在自己面前,傅文野没什么反应,只给自己点了根烟,问那些人:“什么意思啊?”
“你还敢问我们什么意思?”圆脸大汉气急反笑,用水果刀指着傅文野,几乎要戳到他的额头:“姓傅的,你铲了我们在丸关矿坑里的房子,让我们无家可归也就算了,我们好好在围场待着,没踏马再惹你,你却随便扔了个人来让我们折磨,钓鱼执法被你玩的溜啊!第二天你就让警察把我们围场的人全抓走了,定罪的定罪,判刑的判刑,我们本来是受害者,活生生让你设计成了加害者!”
受害者?
屏蔽了一切情绪的季岑,一时无法理解“受害者”从对方嘴里说出来是什么意思,非常难解。
远处的傅文野抽着烟,听到最后才仿佛有点印象:“哦,你们就是那几个连夜跑了的漏网之鱼?跑了就跑了呗,我都不找你们,你们还回来找死?”
“漏踏马的鱼!姓傅的,你踏马少在这儿装无辜!”圆脸大汉直接将弹簧刀抵在了傅文野脸上,“我们逃没逃你心里没数吗?!我们只是躲了起来,你却派人把我们抓了直接卖去了绿洲!四个月!你知道这四个月我们怎么熬过来的吗?我们差点就死了!傅文野,你真是狠毒到家了!”
“嗤。”傅文野冷笑一声,“说的真夸张,你们这不都好好的吗。”
说着,他不紧不慢的往不远处的红色超跑斜了一眼。
车上,季岑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傅文野,隔着玻璃触到傅文野目光的那一刻,他麻木的内心骤然如蚂蚁啃蚀般疼痛。
他下意识低下了头,谭乐天正看的起劲,闻言转头道:“没事吧?别担心,我这个挡风玻璃是防窥的,他不可能看到我们。”
见季岑仍然低着头,谭乐天拍了拍他的肩,“没事吧季岑?”
像是仍不放心,谭乐天几乎弯腰到副驾驶去看季岑低着的脸,从外面看,那动作就像在接吻。
远处树林,圆脸壮汉将弹簧刀在傅文野脸上狠狠拍着,“你还笑得出来啊姓傅的,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傅文野缓缓看向他,原本冷笑的神情刹那间只剩冰冷,“什么叫生不如死,你想教我?”
话音落下,对方的弹簧刀已经朝着他脖子扎去。另一边的车里,谭乐天见状大叫出声:“卧槽,这些人来真的!全都动手了,这手法绝对都是亡命徒啊,哇我都有点担心傅文野了!”
正说着,谭乐天忍不住一个捂眼,“傅文野中刀了!”
季岑瞬间抬起头,不等他看清傅文野是否受伤,傅文野已经逆向勒住那人的脖子,拽着那人拿刀的手,反手刺向对方的双眼。
“啊——”那人惊恐的尖叫。
“速战速决,别管自己人,把傅文野弄死再说!”围攻的人喊。
其他人齐刷刷冲上去,被傅文野控制的人趁机挣脱要跑,季岑只看到那人满脸的血,那人就被傅文野拽了回去。
无论其他人怎么攻过来,傅文野也不放开手里的人,他随意躲闪,遇到躲不开的刀干脆就拿人挡,其余时间空挡里,他也折磨着那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
“生不如死,嗯?”他拖着那人砸在路边的花坛上,一边反问,“你们管这叫生不如死,嗯?”
“啊!!!”那人又被提起来挡了一刀,发出惨叫后,奄奄一息得几乎快昏死过去,他求同伴:“别,别扎了——”
见状,那些亡命徒都面露恨意,“姓傅的,你去死吧!!”
同伴的遭遇让他们见识了傅文野的毫无人性,今天如果他们不弄死傅文野,那傅文野一定会弄死他们!
“绿洲的人呢?他们还要躲到什么时候?!”跟傅文野贴身搏斗中,那些亡命徒顶不住压力大喊,“傅文野根本不好对付,他们还躲着不出来,是拿我们当炮灰吗!”
“还有帮手呢?”傅文野闻言冷笑更甚,“也好,有他们躲着,你们至少有人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