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一回来他妈就给他指派活儿。如果不是给杨小聪买衣服,他非得赖在家里不出门。
到镇上要走路两个小时,除非是有事,不然他们都不会大费周章跑去镇上的。
杨小聪本来就是寄人篱下,不好意思要,摇着头说:“不用,我现在衣服够穿。”
虞川洲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最后甩出来两个字:“土鳖。”
说白了就是嫌弃杨小聪长得丑呢。
杨小聪自个儿琢磨着,想着他一个当老奴的命长那么好看干什么,很快就笑嘻嘻地跟在虞川洲屁股后面转。
两个人走着走着就出了村,上了路,七月份的太阳毒辣程度堪比口腔溃疡吃重庆火锅,杨小聪习惯了太阳暴晒,脚步轻盈地跟着虞川洲走。
虞川洲倒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没一会儿白瓷般的皮肤就染了层薄粉。他穿着这个年代流行的白衬衫,身下是一条贴身的灰色牛仔裤,勾勒出修长的腿型。
脖颈暴露在空气里,后颈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那块白净的嫩肉上,无端端地让人心疼。
杨小聪知道这人娇气惯了,便说:“我们回去吧,这里离镇上还远着呢。这路上也没车,走那么远,你受不住的。”
这话原本是好意,落到虞川洲耳里就成了嘲笑。
杨小聪受得住,他怎么就受不住了?
虞川洲没吭声,憋着一肚子火继续往前走。杨小聪跑到他身边,侧头看他清冷疏远的五官,想说的话又全部憋回去了。
妈的,这小子怎么那么帅。
投胎投成他这样真的没什么遗憾了。
上辈子他带着有色眼镜去看虞川洲,总觉得这人长得阴气十足,到了这辈子,他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