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依旧每日阴沉,雨水连绵,一直没有中断。
城中受连日降雨的影响,出现了内涝,大片的百姓房屋被淹毁,墨阳殿内,南朝王每日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心急如焚。
几日下来灾区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他甚感疲惫,不知道如何才好。
大殿外,桃枝和巧儿跪在地上,身躯早已被雨水淋的透骨凉。她请求见南朝王一次,高奴看到眼前跪在雨里的小女子,不由得心生怜悯,上前说道:“王妃,老奴再去替王妃通报一声。”
桃枝点头以示感谢。身旁的巧儿心疼地说:“王妃,您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跪在雨里,会淋坏身体的啊……” 巧儿知道劝慰主子也无济于事,所以也只能默默地陪伴在一旁跪着。
南朝王在殿内目光紧盯着地方驻守百里加急上报的奏折,脸上写满忧愁,高奴再次进来回禀说王妃还在雨中跪着不肯离去,他听罢依旧没有抬头,只是眉宇间皱得更紧了,语气平静地吩咐高奴:“去给王妃打把伞,本王没空,让她回去吧。本王,也不想见她。”
高奴走出殿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打着一把伞,上前悬置于桃枝的头顶,无奈地开口道:“王妃,城中雨灾严峻,王上实在没空见您,命老奴把伞给您,您还是先回吧。”
桃枝缓缓起身,巧儿在身旁搀扶着,高奴见二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
回去的路上,巧儿满目心疼地开口安慰着桃枝:“王妃,王上只是太忙了。所以才不得空见您呢。王妃接下来有何打算?”
桃枝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暗暗思量着,这已经是第三天前来请见南朝王了,如若一直这样下去不能求得南朝王的谅解,自己怕不是真的要被苏林染害死宫中了。只是近日雨灾频发,如果自己还一直跪在墨阳殿前,定是就要讨嫌了,这样未免也会显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思及此,桃枝只平静地说了一句:“先活着吧,其余的我在想办法。”
主仆二人刚回到荣熙宫,小侍女就前来回禀:“王妃,太后宫中的秋白姑姑前来唤您得空儿之时去一趟萦华宫。”
桃枝想了想,眼下的困局,或许只有太后可以帮得自己。
赶着脚便向萦华宫方向走去。
萦华宫内,崖柏的香气袅袅飘荡,让连日多雨的潮湿得到了一丝缓解。
太后端庄威坐在上座,品着今年新采摘的菊花茶,巧儿在殿门口不住地往里面一次又一次的张望,主子已经跪在那里快一个时辰了,然而太后却依然没有让桃枝起来的意思。
“王妃,你干的好事可当真称得上是后宫的表率啊。” 太后咬着牙,眼神轻视的瞥着桃枝,满是嘲讽的口吻说着。
“母后,儿臣从未做过对不起王上之事。还请母后可以明察。” 桃枝虽然低着头,但毫不畏惧地说着,她的语气坚定有力。
“哦?那日的事你又如何解释?众人都看在眼里,你真当众人都有眼疾吗?”太后语气似有激动,手紧紧的抓着椅子扶手,身子坐的端直而微微向前倾着。
“儿臣是被人陷害所至,洛晋王是受了儿臣的连累。”
太后打量着眼前的桃枝,眉头微微皱起。
“你说是受人陷害?是何人?又是怎么陷害的你?”她故作不知的样子开口问道。
“曼陀罗花。是有人让洛晋王误食了曼陀罗花粉,故意想让南朝王看到那一幕。” 桃枝抬起头,双目坚定无畏的眼神与太后对视着,似乎是想告明太后,此人正是苏林染。
太后眼神向秋白示意,只见秋白黯然地摇了摇头。她曾叮嘱过太医不要将洛晋王中毒一事传扬出去,如今桃枝能自己得知这些信息,实在是可以加以培养,太后思忖着。
桃枝见太后目光有些迟疑,淡淡地说了一句:“如若母后可提点儿臣,儿臣日后定会报答母后今日的恩德。”
“哈哈哈……” 太后听到此话,忍不住大笑起来,她挥了挥手,秋白连忙上前搀扶起桃枝,在太后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你是王妃,又是哀家的侄女,哀家自会提点你。你可知道王上近日为前朝之事担心烦忧,城中百姓深陷洪水内涝之中,如若你能以王后的身份前往城隍庙为城中百姓和王上祈福,祈求上天能把此雨降住,王上定会感谢你的。王妃,你可知哀家的用意?”
太后说罢,用寓意深远的模样对桃枝点了点头,以此确定桃枝是否可明白其中含义。
桃枝快速的在脑袋里思量着太后的话,而后大声回应着:“多谢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