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南朝王听到桃枝的话语,手指不禁地紧紧握着桃枝的双臂,眼神刚毅地凝视着桃枝,不住的发问。
“王上……”桃枝吃疼地皱起了眉宇。
南朝王意识到弄疼了桃枝,这才松开了手,起身拂了拂衣摆,站在窗前陷入沉思。
桃枝将那晚在丞相府中听到的话语如实道出,连带着心中的猜测也一并说了出来,以及自己查到的有关太后陷害绮美人之子一事的线索也一并告知给了南朝王。
只是关于太后和丞相不堪的关系一事,桃枝并没有说之于口,事关先王颜面一事,桃枝实在不知要如何告知南朝王。
“臣妾猜想,太后是想改立洛晋王为当朝王上,所以联合爹爹要夺得王上的羽林军,至于太后想要除掉我,或许从我出生之时,太后便有心想要拿走我的性命了。”桃枝口吻愈加冰冷,语气中带着一丝恨意。
“如若丞相真的欲要犯上谋反,王妃希望本王应当如何?怎么说,丞相也是你的父亲。”南朝王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的神色,他低声问道,试探桃枝的反应。
桃枝面色毫不动容,她早已经在心里思忖过这个问题。桃枝紧紧地凝视着南朝王,片刻之后,以坚定果断的口吻对他说道:“我已是南朝王妃,自然一切以王上为先,如若臣妾存有任何不尊不敬背叛之心,也不会将此事告与王上,臣妾与王上,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南朝王听后脸上不禁泛起笑意,他走到桃枝面前,将桃枝轻轻抚在怀里,温声在桃枝耳侧开口言道:“本王很感激王妃的理解,此生能有你在,是本王的福气。”
南朝王命太医给荣熙宫送去了各种治疗冻伤的特效药,小十日的悉心照料,桃枝的冻伤终于开始逐渐痊愈。
南朝王不动声色,对外也只是大加赞赏桃枝此次的举动,身为王妃不顾自己的性命为国祈福,就连自己能平安归来,也定是因为王妃的举动感动了长生天,并以此封赏了荣熙宫众多奇珍异宝,就连丞相府上下也一并跟着受了赏赐。
私下里却秘密约见顾安,将现在朝中的形势说与他听,命他平日里定要多加留意丞相和洛晋王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都要一一向上回禀告知。
殊不知,桃枝和南朝王的做法,却正好掉进丞相布好的局中。
荣熙宫大受嘉赏的旨意传遍了各宫,秋白进来回禀时,太后正端着水碗给自己最爱的那盆凤尾竹浇着水,听罢秋白的话语之后,满脸露出不屑的神情。
秋白在一侧忧心忡忡地开口询问:“太后,王妃如若把那日前往丞相府之事告知给了王上,太后和洛晋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太后放下手中的水碗,轻轻掸了掸手上沾染的水渍,一如往常持稳地坐在交椅之上,缓缓开口说着:“那日王妃藏在屋外窥视,哀家与你自是知晓,哀家就是要利用王妃才能让南朝王入局,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无需担心。哀家是太后,是先王的正妻,他岂敢对我怎样?至于桓儿,南朝王一时半会也不敢动他,毕竟丞相手握重兵,南朝王还没那个能力。”
太后口吻平缓,还似有一些得意。
而后又补充道:“反正王上也已开始对我有所防备,王妃也已知晓是哀家让绮美人滑胎失子,既然二人都不能为我所用,那么不如索性和他们摊牌,他们一时反而不敢拿我怎样。”
秋白听后,焦虑不安的神色似乎得到了一丝释然,连连附和着:“太后甚是英明。”
太后突然好似想起什么一般,轻蔑的语气对秋白又开口询问:“听说近日绮美人和王妃走的关系甚好?”
秋白如实回禀:“是的太后,绮美人受您提点,每隔一日便会去荣熙宫向王妃请安,二人现在的关系,甚好。”
“绮美人真是愚蠢,但哀家喜欢。将哀家得到的消息放出去,晚些时候在让羽歆殿那位前来,哀家有话要提点她。前朝要顾及着,后宫的浑水也不能停止。”太后说罢,缓缓站起身,拂了拂裙摆上的褶皱,端庄地向内殿走去。
夜半戌时,苏林染带着碧蕊赶往萦华宫,眼见着太后一脸不悦之色,苏林染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跪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
“你当日提携的绮美人现如今已经和王妃一片交好,你当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啊。”太后恶狠狠的口吻,瞪着眼眸凝视着跪在地上的苏林染开口训斥道。
“是嫔妾无用。”苏林染想到此事,就心生恨意,双手不禁紧紧握紧,微微颤抖着。
“你的确是无用,如今王妃势力已然形成,看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