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元也终于尝试到,后世影视剧里拜师礼节的繁琐,拜师礼物也有被称为束脩的,实则拜师礼物是一次性礼品,而束脩则是等同于学费。礼物中最为贵重的也就是一条熏制半干的咸猪肉,剩下一些红豆、桂圆、大枣之类的也不值什么钱,都是寓意鸿运当头、圆圆满满,早登桂榜的吉祥愿景。拜师礼仪就比较繁琐了,三拜九叩先拜孔圣人,三拜九叩再拜恩师。
磕头磕的施元有点晕晕乎乎。对于磕头施元是比较抗拒的,上世除了父母下葬施元就没下跪磕过头,这一世就是年节拜祖先要磕头,由于年纪小,祭祖仪式也就是走走过场。如今的拜师仪式则要严格的多,特别是跪拜孔圣人的时候,施元心中窃笑不已,上世的老施元那可是跟随大哥哥大姐姐们,干过一些不能说的事情,打倒孔家店,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烧书,砸塑像,什么都干过。经历过那一拨浪潮的施元,对于孔圣人的尊重也就没有那么虔诚。现在要对着孔圣画像跪来跪去,这也许就是报应吧。
施元心中忽然起了一个疑团,为什么老施元时代称呼圣人为孔老二?为啥是老二而不是老大或者老三,这是为什么呢?施元也知道这个疑问只能深深藏在心底,如果敢问出来立刻就会有一顶大不敬帽子压下来。戴帽子的都是坏份子,施元抖抖身子,继续按照礼仪逐一拜下去。生活在特殊时代的老施元哪里知道,孔子,孔氏,姓子,名丘字仲尼,从名字上就知道,仲尼,伯仲叔季,人家本来就排行老二,只是用排行来称呼人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事,有贬低他人身份地位的嫌疑。
这入学也是非常讲究的,老施元的年代对这些不屑一顾,可是这是小施元的年代,是一个出门都要看看日子择个吉凶的时代,何况入学这等人生大事。吉日跟施元一起入学的,还有两个年纪相仿的两个小童,一个穿着讲究,但是拖着两桶鼻涕的胖小子叫郑正明,还有一个略大一些瘦弱的刘东方。郑正明是郑家庄本村郑氏族内子弟,从名字上看应该是跟夫子郑正常一辈,而刘东方则是几里外湾刘村的。
拜师当日也不开课,施元趴在施大宣背上昏昏欲睡,这副小身板还真是问题多多,应该早早加强锻炼才好,施元如是想。
五岁的施元在东跨院里逗弄两岁的侄子,施元也已经开始适应跟小辈们玩耍,两岁的侄子算什么,七八岁的孙子村里有好几个,只不过施元看不惯他们拖着鼻涕邋里邋遢的样子,不喜跟他们一起玩。
“叫叔叔,叫叔叔给你豆子吃。”施元拍拍兜里的炒黄豆,他也知道即使给小孩子,他也吃不了,那玩意儿太硬,施元也不喜欢吃,可又实在没有零食,炒黄豆只能勉强拿来磨牙。
胖胖的男孩晃晃悠悠走到墙边,捡起一根木棍,两只手横握,竟然有了手握钢枪的气势,施元见了不由得一愣,这还他娘是两岁的孩子吗。
“大宣哥,你家宝贝叫什么名字?”施元扭头问刚从西跨院的走出来的施大宣。
“乳名叫红鹰,大名唤作施琅。”施大宣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红鹰,好名字,比狗蛋强多了。施琅...施琅...卧槽!施琅!”施元像被火烧了屁股,爆出一句粗口,猛然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
施元上辈子处于那个不重视教育特殊的时期,虽前前后后混了一个大专毕业的文凭,实则读书不多,真实水平高中肄业,也就相当于比初中强上一点点,当时的学制是小学五年,初中二年,高中二年。后来当了兵在部队军地两用人才班学了一些实用技术,但对于历史知识却是知之甚少,大多数历史知识来源于小说、评书,甚至于戏剧。所以在前五年的生命历程里,施元也没敢像众多的时空穿越前辈那样,用历史先见之明开启金手指。然而对施琅这个名字施元很是熟悉不过,初中时收音机的无线广播里有个评书《郑成功》,评书里施琅可是个大反派,大叛徒,由于同姓,同学们以此笑话施元乃是叛徒后代。再后来对施琅这个人物有点滴正确了解,却是金大侠的《鹿鼎记》,也仅限于此而已。
没想到啊,施琅这个小瘪犊子是自己侄儿,大清朝靖海侯是自己侄儿?不会是同名同姓吧?也或者......不会那么巧吧,福建,福建,应该就是他。是该趁早弄死这个大叛徒呢,还是及早讨好这个将来的福建海军司令?哎呀,头疼!
“施琅怎么了?这名字是族长给起的,昨天胡远桐神医来还一起参详过这个名字,都说好。”施大宣有点木讷的说。
“你说这个名字是我爹给起的?他也真会起名字。”施元无奈的唠叨一句。
“怎么?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