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场赖太闻言下意识抬起自己的脚看了看,鞋底上确实有像奶油一样的东西。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用我这双还算不错的眼睛看到的。”
他们争执不下的时候,日重怪真就靠着墙边盯着地面发呆。
地面铺着纹路木板,日重怪真喜欢虚着眼在木板上描摹出各种各样的形态。
比如,这块地板上的这一处纹路像戴着帽子的小女孩,那块地板上的那一处纹路像撑着伞的鲸鱼。
这是很有意思的消遣方式,对于日重怪真来说。
于是自然而然的,日重怪真看到了伴场赖太往前踏出一步后留下的黑棕色脚印。
他将注意力放在了伴场赖太的鞋上。
由于伴场赖太和目暮十三等人对峙时,鞋底露出了好几次。有意识观察着的日重怪真,理所当然地发现了他鞋底上沾着疑似奶油的东西。
“啊,那个,我想这是巧克力蛋糕的奶油。”
毛利兰犹豫着走过来说道,“伴场先生好像是踩到了掉落到地板上的蛋糕。”
“那是什么时候踩到的?”
如果是在加门小姐离开之前发生的话,那九方的推理就是成立的了。
“应该是在,初音小姐离开这家餐厅去美甲沙龙之前发生的。”
毛利兰回想着点了点下巴,道。
“啊,这样。”
那他的推测就是对的了,日重怪真将目光放至伴场赖太身上,“那么,伴场先生,为了证明您与加门小姐不存在双胞胎这层关系,您要提供您的毛发并交给警官去DNA鉴定一下吗?”
“我……”
伴场赖太锁起眉头,不安与纠结的情绪在他心中不断翻涌,让他一时下不下决定。
他想证明日重怪真对他和初音之间的关系猜测都是放屁,但他对结果却莫名的感到十分不安,这又让他产生了微妙的不爽。
“还是说,您打算让加门小姐的自杀缘由因为您的不敢面对而被轻易揭过?”
这话不对,就算伴场赖太不愿意配合,警方也会想办法破案的。
而且还有这大侦探帮忙呢。
但日重怪真就是想这么说。
道德绑架。
“我……!你……!”
伴场赖太就像被噎住了嗓子一样,明明有一堆话早在自己心里怼出,嘴上却是说不出话了。
“日重先生,您就没想过,您所认为的伴场先生是无辜是证据,或许伴场先生故意为之的。”
安室透突然出声问道。
“第一,他在被指为凶手百口莫辩的时候,却始终没将这清白证据说出来。
第二,我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一直想往外跑,而你们在阻拦他不让他出去。”
日重怪真斜看了他一眼,说得言简意赅。
“安室先生,您应该能懂我认为他是无辜的原因了吧?”
对上这直勾勾的视线,安室透抿唇一笑:“懂了,日重先生说得很清楚。”
“那么,伴场先生,您……”
“好了我知道了!”
伴场赖太打断了日重怪真的话,身子一下子泄了力,显得垂丧了几分。
高木涉转头看向目暮十三,眼带询问。见目暮十三点了头,高木涉上前道:“伴场先生,请跟我来。”
……
三小时后
“好了,伴场。”毛利小五郎拍了拍伴场赖太的肩膀,“你和加门不一定就是双胞胎,那小子八成猜错了。”
“如果初音是因为……那我……”
伴场赖太捂着脸,嘴唇抖动着。
这三个小时里,他脑海里不断浮现他与初音的相处画面,又不断地猜想初音的自杀原因,眼睛已经因为不断的强烈情绪冲击而充满了红血丝。
电话铃声从目暮十三的口袋中传出,伴场赖太一下子站起身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嗯,嗯,是吗?我知道了。”
目暮十三挂断电话,对上伴场赖太的目光后沉重地叹了口气,道:“另一个假指甲上的血迹所检查出来的结果,与伴场先生的DNA完全一致,除了显示性别的那一部之外分。”
“这跟从初音小姐遗体上取得的DNA比对结果一样。由此可以断定假指甲上的皮屑,就是初音小姐自己的。”
泪水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