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

“谢谢。”

日重怪真挑了挑眉头，工藤新一怎么突然对他的态度变礼貌了。

“那也能算见面吗？”江户川柯南拆开包装袋将它塞进嘴里，有些囫囵道。

“她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她，为什么不算。”

日重怪真将剩下的那根草莓味的揣回了口袋，他不打算边走楼梯边说话还边吃糖。

江户川柯南沉思了片刻，道:“所以，你和她是旧识？”

“我想了想你说的那些话，我发现你似乎一直在将现在的你与过去割裂。你并不认为过去经历的那些事相处过的那些人与现在的你有关，你认为自己和他们是陌生人。”

又开始分析了大侦探。

日重怪真略带敷衍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听出了他的敷衍，江户川柯南并不在意，继续道:“在水族馆杀人案那天，就是井村先生杀了阿笠博士的朋友那次。我听到了目暮警官和你的对话，你是失去过记忆是吗？”

“没有。”日重怪真淡淡道，“我对自己的一切都记得很清楚。”

他的不记得是不想告诉，或者懒得提起。他不会忘记自己的过往。

当然，来到这个世界后的不算。

他并不想记得，也没什么值得记得的，从各种角度上说都是如此。

那么平淡。

“虽然我一直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现在，我将试图用你的视角思考，有些唯心，但或许那真的是真相。”

江户川柯南叹了口气，似是无奈。

“你的意思是，过往的那些经历并不是你所经历的，而是另有其人，那个人在用你的身份你的姓名你的面貌生活，是吗？”

“你说，我就算查到了你的一切，也不过是做了无用功，因为那些都并不是真正的关于你的经历，但那些也不是虚假的。”

“因为日重怪真的二十二年在这个世界是有证人证明它存在的。”

闻言，日重怪真的金眸中闪过一丝波动，思索漫上眼底。

虽然，贺信说这个世界他的过去是他们编造的，就像计算机代码一样强行注入，相关人员也只有与他相处的记忆和多余的感情。

仅有的那些也不过感情是因为记忆而产生的。

就像做了一场记忆深刻的梦后会留恋一段时间，而在现实中遇到相似情况又会想起来一样。

至于那些事物，比如他的学籍证书写书作品等，只是衍生产物，让这个世界运行地更合客观规律而已。

因为它们只是编写了一个大纲，具体细节是由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自行补充加以完善的，所以那些经历又是实时更新的，系统也不能一次性知道全部具体的状况。

所以，才会出现安室透突然闯到阳台问他情报贩子什么的，而他和贺信却是经他提醒才知道他居然登上了暗杀榜三。

明明刚开始设定的是一个神秘家伙，结果成了明面上的情报贩子。

但，或许这些在他看来只是故事的玩意儿，在这个世界其实是真实发生过的。

贺信只是个小底层，它知道的是祂让它知道的，并不一定是真相。

或许这是祂的说辞，是祂取了个大概故事给贺信知道，然后又让他知道。

而那些所谓的故事发展，只是本就被隐瞒了的事实。

但这些，又是谁替他经历的呢？

它说它是生命，只是不是他知晓的生命，它的价值观和性格也是在成长过程中形成的。

或许，是它替他经历的？

但，它为什么会有时间替他经历？

祂们早就知道，在他来到那个世界的时候就知道，他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来到这个二次元世界。

又或许，他以为他是自杀后立马来到了这个世界，但实际上他是在某处停留了很久，而他停留的那段时间，贺信在为他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故事努力。

既然这样，贺信是假装不知道全部故事在对他撒谎，还是在谱写完后被清了表层记忆，只留下了经历后的性格与三观。

故事里是日重怪真，与他本人的性格，是大同小异的。

他更偏向祂们早就知道并安排好了一切，而贺信则是被清理了记忆。

“总的来说就是，你和目暮警官口中的你不是一个人，是吗？”

“……如果从科学角度上来说，可以用双重人格解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