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应该是日重怪真在组织时的代号,似乎是鸡尾酒的一款。
对于日重怪真或许是组织中心人物,他在这一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此刻,并没有太过高的情绪,能够立刻开始思考。
只是,虽然刚才在他的推理中明天与日重是两个人,但在思考时,还是会下意识地将他们当成一人。
这可能会让他错失一些真相。
但明天和日重是两个人这一点,并没有真正的证据可以证明。
所以,以后得分成两次思考。
江户川柯南脑袋微低,镜片划过一丝亮光。
越来越复杂了。
但也逐渐明了了。
“他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日重怪真转了下手中的枪,淡淡道,“哦,你持怀疑态度。”
“他说。”贝尔摩得哼笑了声,朝他踏近一步,弯眉道,“你和他的性格半点不相同,警告我不要招惹你呢。”
日重怪真挑了挑眉头,试探他?
随她愿。
“他可没这样说过,看来您的记忆似乎是出了岔子,或许您该吃些增强记忆的食物,比如橘子、干果、花生之类的。”
说着,他似是想到什么,又柔声道,“不过也是,差不多四年的时间,您的话,会出现记忆错乱后自行胡乱脑补什么的,也是情有可原。”
呵,这是在说她老了,记性差了,还爱私自将他人的话解析为其他意思。
贝尔摩得眼尾一跳,性格一不一样她还没分辨出来,气人的本事倒是差不多。
不过,这么些话串联起来,日重怪真他似乎,知晓他和她在那一天的对话内容。
不,与其说日重怪真知晓他和她在那一天的对话内容,不如说,日重怪真知晓他的一切。
知晓他相处过的人,做过的事,说过的话。
“那么,我可以走了吗?贝尔摩得女士。”
日重怪真晃了晃手枪,悠悠道。
贝尔摩得想了什么,对他下了什么定义,稍微思考一下,就能解析出她的思考逻辑。
但他没必要为此思考,因为他本来就在刻意引导她知晓。
他不知道祂们对知情的定义,也不知道限制的人数,那就一直试下去好了。
也不怎么麻烦,无需他主动,总会有人撞到他跟前,比如安室透,比如江户川柯南,又比如贝尔摩得。
他对如此待在这个世界有些厌烦到临界点了。
来到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他处于什么状态呢?
每天每时,他都呆在房子里,做着自己曾经一直在做的事,只是加上了练枪。
每时每刻,他都觉得好无趣好累,配药是这样,练枪是这样,看日出是这样,睡觉是这样,补番也是这样。
但除了这些,他无事可做,却又没有死去的自由。
可他并不想出去漫无目的地闲逛,也不想自主去完成碰面主角团的任务。
所以他会顺着贺信,在它的催促下出门,也会在安室透给了个不清不楚的理由后就带着莫名其妙的情绪出门了。
会在少年侦探团那不算难缠的小学生逼迫式请求下和他们同行,也会在江户川柯南不太密集的询问下许下十五分钟问答时间。
而在昏迷了四天的时间在医院醒来后,在听了贺信的理由后,他突然就有点想破罐子破摔了。
随便地试验,无论后果如何,就像当初一样,在困牢中寻找出口。
反正也就这样了。
“当然,我也并没有能力阻止,不是吗?”
“演员。”
看了一眼她的大衣口袋,日重怪真转身走了。
全程站在一旁一边听一边散发着思维的江户川柯南回过神跟上,在下了两格台阶后侧头看向贝尔摩得。
“Goodbye~期待下次的见面哦。”
注意到他的视线,贝尔摩得一手夹着刚抽出的还未点燃的烟,一手冲他做再见手势,笑道。
“他和你一样吗?”
江户川柯南想了想,还是问了她。
贝尔摩得认识明天的时间比他早,也比他长。
而明天在离开组织前告诉了她他与日重不是一个人这件事,加上今天与日重的见面,还有他和日重的那段对话,让她那本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转变成了确定。
但这一切的基础,是贝尔摩得与日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