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走楼梯一般都是要开灯的。
而且下楼肯定是有事要做,黑着眼能干什么。
“嗯?日重君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安室透愣了一秒,疑惑道。
“不然为什么要开灯?”
日重怪真移开视线,虽然他现在已经反应了过来,嘴上还是把刚才脑子生了锈才会产生的疑问说出了口。
沉浸于自己的思想世界,回归现实的一瞬人总会不太灵光。
嗯,正常。
啧。
“我要下楼,自然要开灯。”说着,安室透眉宇间浮上些许笑意,道,“日重君,您是还没睡醒吗?”
“醒了。”
日重怪真抬脚踏上了楼梯,“为什么觉得我在玩游戏?”
“我只是在奇怪日重先生为什么要把灯关了再上楼梯,难不成是想玩那种小孩子常玩的盲人游戏?”
认为所有盲人的视野都是全黑的,就想着把眼睛闭上走路、爬楼梯,体验一下盲人的感觉。
但没有多少人能忍住不睁眼。
这个游戏,还是他卧底时,在幼儿园工作的那段时间知道的。
不能说什么,因为这个游戏的意义,有很多种角度。
而且,其实也不太至于谈到意义上去。
“只是这光对刚睡醒的我来说太刺眼了,想关而已。”
日重怪真站在台阶上,离安室透有三阶远,他平着唇角,淡淡道,“反正也不影响我上楼,不是吗?”
盲人游戏?什么东西?
盲人玩的,还是玩盲人的?
小孩子常玩……
大概是个无聊的玩意。
对他来说。
没必要知道。
“这样。”安室透笑了笑,侧过身给他让路,“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开着灯比较安全。”
这楼梯不大,一人宽敞,两人拥挤,三人堵塞。
“嗯有道理,下次一定。”
日重怪真认真地点了点头,在擦过他的肩要转向走廊时似是想起了什么,侧头看着他道,“对了,我只是和贝尔摩得叙了叙旧,没聊什么你不知道的重要情报,安室君不用再寻时间问我了。”
“还有,如果你想要验证那张光碟的故事是否是在这个世界真实发生过,其实可以直接来找我的。”
他自己已经确认了。
虽然都是整理毛线式推论,没有直接证据。
但他又不需要抓犯人或上法庭,没有证据又怎样?不影响他下定论。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产生了一个想法。
或许是他透露的太保守了,才会接连三个系统都没反应。
直到贺信也想起了些事才冒出来,做了件莫名其妙的事。
没办法,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还是莫名顾忌着“送温暖团队”和“祂”的手段,才会想着迂回式引导。
顾忌什么呢?
顾忌祂给他搞个万年不死,啧。
但现在为什么不了?
因为他想起来了。
祂信命。
将整理好的话语如倒豆般说出,日重怪真完全没有顾及安室透的神情与由此而生的想法。
不知道说出后会有什么后果,但怎样都无所谓。
而且,得他信了才行吧。
不过说不准,安室透明日就会不记得他现在说的话了呢。
甚至,只能看见他在说话,却听不见他说的话也不一定。
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