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是赘婿,是个外国留学生,和他那位母亲认识于一场辩论赛。
为什么入赘?因为当时他的国家正处于战乱,而他的亲人们也早已在他留学期间死去,所以他孑然一身。
这是他的爷爷奶奶同他讲的。
但他的爷爷奶奶从未同他提起过他们还有个女儿。
他一直以为他的这位母亲是个独生女。
所以,在他们来到他面前自称是他的姑姑与姑父时,他表示怀疑。
没过几天,他就被他们带走了,因为他“需要”监护人抚养他成年。
其实截止他十岁以前,他们待他与他的亲生父母相比,相对来说,还算不错。
只是在刚开始因为他的未来走向而产生了分歧。
两个大老板,一个想让他从医,一个想让他当软件工程师。
哦,因为这两个职业分别是他们自己曾经的梦想。
嗯,最终他两个都学了。
到了十岁,他的姑姑怀孕了。
生了个患有超雄综合症的孩子。
但不妨碍父母爱自己的孩子。
有了孩子后的两人对他态度大变,不再是无视而是恶劣,似乎他犯了什么大错。
搞笑。
在经历了一年对他来说莫名的刁难后,在那所精神病院醒来后,他其实没什么想报仇的心态。
想着毕竟他们也没打过他,虽然他并不需要,但他们确确实实给予了他差不多四年的平静日子。
当时的他对精神病院没什么概念,也没想到自己被安了个需要天天吃药注射药剂的病。
在和院长爷爷一起待的那两年里他更是将其抛之脑后了。
他从院长爷爷那里学会了拍好看的照片,一些对往后的他无用的防身术,还有摆手影、画简笔画、写毛笔字等零零散散的东西,都是半吊子水平。
他过得还挺开心的。
和他曾经与爷爷奶奶待一起的日子差不多。
谁知道院长爷爷两年后就会死去呢,还是在那对夫妻来拜访的隔天早上去世的。
怀疑止不住地涌上心头,但并没有证据,他也没能力收集证据。
不过不重要,这并不影响他的打算。
今森秋和今森良那对姐弟是一周后出现的。
一年后,一个成了护士长,一个成了他的主治医生。
他总觉得这俩不简单,这两人给他一种在偷偷执行什么的感觉。而且,似乎特别关注他,不是医生对患者的那种。
在计划实行的前半段时间,他发现似乎有人在暗中帮衬他。
还有最后的收尾,有人在偷偷添码。
说实话,公司倒闭不久后他亲爱的姑姑姑父一家就死去了,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但他并不在意。
或许是他们另外得罪了什么组织,毕竟他俩开的是灰色企业。
与他无关。
他切实怀疑这对姐弟是那个组织的成员,能够帮衬他就是他俩在传消息,或者就是他们行的动。
但这个猜测不需要证实。
他没那个去试探人的想法。既然人家是偷偷做好事,他又何必非要曝光他再把感谢奖颁给他呢?
十九岁完成了报仇目的后,他在那所红根精神病院又过了三年的无聊日子。
三年时间太长了,他腻了。
总是站在窗前看着三三两两一起离职的医生或护士,还有要么自己走出这所病院的要么被绑在床上扛出去的病人,最后只剩几个不会走的。
总是看初日,看落日,看高阳,看彩虹,看蓝天或乌云,看雨水或细雪。
院长爷爷送给他的照相机已经被这些景色填满了,再也装不了他下一眼的风景。
于是又失去一项乐趣。
配药剂总是总是想尝尝,几次好险没死在ICU里。
真是太好险了。
活过来了又是要吃药又是要挂点滴。
所以这个虽然没失去,但也不再频繁了。
频繁一点,针就只能扎在他的额头上了。
游戏他也玩腻了,总是这几个类型,网还老卡。
发呆也没什么好想的了,毕竟他的生活并不丰富多彩,没有什么太多颜料供他画想象。
于是在二十二岁生日将要来临之时,他决定用自杀庆祝。
没想到把自己庆到另一个世界了,还被一个破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