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再加上夏天出汗多,敷药的地方又痒又热。
过了一个星期,烧伤的地方不但没有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原本红红的那块地方,开始发黑,连带着周围的皮肤都被感染了,父母见状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他们怕我知道,还特地将房门关上了。
我瘸着腿,手扶桌沿,小心移到门后,将耳朵贴在上方。
“要不是你把陈悦送去你妈那里,她的脚能受那么重的伤?”父亲大声斥责母亲。
“你以为我愿意送女儿去我妈那里啊!还不是你妈不愿意带。你说说哪有做奶奶的不带孙女?”
紧接着传来一阵响声,我怕他们出事情,急忙拧开门。
我看到摔在地上的蓝色花瓶,那是母亲最爱的东西,是父亲送给她的。
她曾经还骄傲地对我说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如今,碎了。
我艰难的蹲下身,不顾手被割伤的危险,将碎片一块一块叠起来,倔强的认为这样能让它修复回去。
他们急忙收起剑拔弩张的状态,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母亲打乱我的步骤,直接用扫帚将碎片扫进了簸箕。
后来,母亲将簸箕的陶瓷碎片丢进垃圾桶。
家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尽管那是表象,但一直能维持着也是极好的。
趁他们不注意,我偷偷将碎片带回卧室,用儿童胶水一块又一块的黏。
最终还是失败了,为了将修复它,我还不小心割伤了手。
母亲开门进来,我连忙将手藏在身后,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她看到桌子上的碎陶瓷与洒在上方星星点点的殷红,沉着脸将我的手从后背拉了出来。
一道长长的红口子出现在我的手心,正在往外渗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