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了出院手续了吗?”我问道。
“哎呦,我的乖女儿,办什么出院手续,整个医院都乱成一锅粥了。”父亲瞥了我一眼,很是无语。
“事情真有那么严重吗?不至于吧!”我还是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们报警了吗?”这是我想到的解决方案。
“打了十几个报警电话,奇怪的是,没有人接听。”母亲一脸无奈。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恐怕外面跟医院一样了,就是不知道波及的范围有多大。
父亲看我呆愣的表情,以为我没反应过来。
“医院很多人被寄生了,情况很严重,这些诡异的家伙还会分裂寄生,逮住正常人就寄生。”父亲怕我没搞清楚状况,急忙跟我解释道。
看着父母眉头紧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明白他们没有夸大其词,是真的发生严重的事情了。
忽然,我觉得脖子上痒痒的,好像有人拿羽毛轻轻的刷来刷去,我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脖子。
这一挠好像揪住了什么东西,我一低头就看见了密密麻麻的白色根须,把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声。
我捂住嘴巴,顺着根须看向源头。
它是从弟弟的嘴巴还有耳朵里长出来的,弟弟双眼紧闭,触须在四处伸展。
这简直变成了恐怖片现场,我跳下床,拍了拍脑袋,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再次睁开眼,弟弟仍旧是这副样子。
“弟弟也被寄生了?”我既担心又害怕。
父母无奈的点点头。
“你弟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他的寄生并没有分裂。现在医院的情况越来越严峻了,咱们留在这里太危险了,必须回家。”父亲一脸严肃。
显然,他也想摆脱被动的局面,离开医院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我想起之前医生说的话,“爸妈,你们别害怕,植物有趋光性,夜晚和人一样需要休息,我们可以趁着夜色逃出去。”
父亲趴在地上,窥探走廊的情况,外面是行动僵硬的寄生者。
他站起身说:“走廊的家伙太多了,我们只能从窗户下去了。”
我走到窗户边,掀起一角窗帘,向下观望,楼下徘徊的人不多,还是挺安全的。
“这里没有绳子,三楼到地面有10米高,只能把被单拆了做绳子。”
我看向父母,他们点点头,赞同我的意见。
母亲拿出抽屉里的水果刀,将床单和被套裁成布条,再搓成绳子,打好结,很快一条15米长的绳子便弄好了。
父亲上前扯了扯,没有扯断,这绳子还挺坚实的,他将绳子绑在窗框上,拽了拽确定不会脱落。
为了保险起见,父亲还多绕了几圈,做好准备后,我们一家人就等待夜色的降临。
这段时间,弟弟双眼紧闭,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跟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这让我特别不安,我希望他不要出事。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们顺着绳子爬下楼,第一个下去的是父亲,他还抱着弟弟。
安全抵达楼下,他冲我们招招手。
妈妈是第二个下去的。
我看向姥姥,有点担心她的身体,毕竟她受了很大的惊吓,那么高的楼,她能安全下去吗?
“我身子好着,你不用担心。”姥姥拍拍我的肩膀下去了。
看到她安全抵达楼下,我也顺着绳子爬下去。
我们一家人小心翼翼的朝停车场走去,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看来我的判断很正确。
这一路我们都特别紧张,直到父亲开车载我们离开医院,我们紧绷的那根弦,才松懈下来。
“总算跑出来了。”母亲拍拍胸口,心有余悸。
“你知道吗?还好你爸带着早饭来找我,我们吃了饭,正要问医生,这个诡异的桃子是不是有问题,桃子就爆炸了。”
“医生让我们捂住口鼻赶紧跑。我和你爸是套着塑料袋跑出来的......”母亲跟我讲起医院的冒险经历。
“现在怎么办,我们安全逃出来了,要回家吗?”我问道。
我的内心非常不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家里还有三个大桃子。
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它们应该也爆炸了,这样的家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回去的话绝对有被感染的风险。
车里的氛围顿时有些沉闷,那毕竟是我们生活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