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秦臻家,老黄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差不多快要被老李处理好了。
“老李,今日的治疗费,害老黄牛如此的始作俑者答应出了,待会她就给送钱来。所以这治疗费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要,不用替那人省钱。还有就是老黄牛后续用得上的药,你看着给多开些。”年长一些的民警对正准备走出牛栏的老李说道。
老李听了这话,自然满口答应。
然后开了一堆,对老黄牛后续养伤十分有益的药,并一一标注好作用和用量。
“小臻丫头,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或者老黄牛身体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可随时来兽医站找我!”把药递给秦臻时,老李还不忘嘱咐。
“好嘞,叔,辛苦您今天跑这一趟了!”
“哈哈,没事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秦臻拿着老李开好的药进屋,然后找来几个模样看起来差不多,洗的十分干净的塑料袋,把箩筐里的梨分成几等份,一只手提几袋,一次性提出了屋。
别问秦臻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塑料袋,问就是蔡婆子平时最爱捡这些塑料袋回来洗干净,珍藏。
“叔叔们,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们为我跑这一趟了。要不是有你们,那张婆子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承认,是她害了我家的牛。更不会乖乖答应赔偿我们家的损失。
这梨子山上多得是,不值钱,但胜在口感还行,叔叔们拿些路上吃着解渴,可千万千万不能拒绝。不然,我就哭给你们看!”
几位民警皆被秦臻最后这一句孩子气十足的话给逗笑了。
原本还想着要怎么拒绝秦臻的好意,才不会伤到小丫头的自尊心呢,这会儿却皆是一口答应了下来,等会儿会带着那些野梨回去。
不过几人趁秦臻给老李送梨,没注意到他们时,相互交换了下眼神,然后不约而同地决定,待会儿离开之前,一定要给秦臻丫头留下买这些梨的钱。
秦臻刚给几位民警和兽医老李分完梨,张婆子就带着她的几个儿子,火急火燎地赶来了。那模样,好像有那个恶犬在后面追。
“公安同志,钱我们拿来了!”还没踏进院门,张婆子就高扬起一个钱袋子,高声冲院内喊道。
“老婶子你来得正好,兽医老李刚刚已经算出了治疗老黄牛的所有费用。”
话落,老李适时地从几人的身后站出来,对张婆子等人开始细数治疗老黄牛的各项花费,“这牛伤的可不轻。我从事兽医行列以来,还没见过伤得比这家老黄牛更重,治疗起来更棘手的家禽。
老黄牛的牛蹄子也断了,牛角也没了。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它背上的伤,看样子应该是伤到内里了,不好治,只能靠吃药慢慢调理!”
老李一边说着,张婆子和她的几个儿子一边在心里飞速计算着,治这老黄牛到底要花多少钱。
当听老李说老黄牛伤得这般重,甚至后期还得继续靠药物调理时,张婆子等人都恨不得替秦臻做决定不治老黄牛,让老黄牛自生自灭算了。
但他们也只敢在心里这样想想过过瘾,不敢把心里的这想法说出口。
他们都怕自己若是敢说出不治老黄牛的话,下一秒秦臻那贱丫头又要嚷嚷着两家换牛。
老李像是没有看见张婆子等人死灰一般的脸色,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等说到口干舌燥,感觉时候差不多了,总结了一个稍稍挑高的价格,报出了口。
“什么,十二块七毛!这牛难不成是金子做的,怎么比人还金贵了!?”张婆子满脸的不可思议加震惊。
她对比了一下自己家里人,谁偶尔有个头疼脑热的,上村子赤脚医生那拿药,每次都才花个一毛两毛钱。
乍一听给牛看病竟然要十二块多钱,顿时觉得兽医老李才是真正地在狮子大开口。
这什么兽医,靠讹钱发家的庸医才对!
十二块七毛,他怎么有这个脸开口的?
这人简直比秦臻那漫天要价的贱丫头,还要可恶十倍!
“这位婶子,不是牛比人金贵,实在是这牛它伤得太重了。若不仔细一点儿治疗,多用点药,它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而且老黄牛这次需要用到的药十分难得,进货也贵。
收你十二块七毛,完全是公道价。”
“你…你…”张婆子又噎又气,这会子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娘,赶紧给钱吧!”陈老大拉了拉张婆子,小声示意她赶紧给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