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清晨,岁府内一片张灯结彩,府内所有的丫头和老妈子个个忙的比肩撞头。
岁稔止的闺房中,一个白皙曼妙的少女已经穿好白色的里衣,正含羞的用桃木发蓖一边梳理着那头乌黑的秀发,一边盯着铜镜中的女子傻笑,心中终于有了一丝透心凉的快感。
旁边站着侍奉的丫头看着傻笑中的格格,急忙凑上跟前:“格格,过了今晚您可就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了,那日后可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柳儿,你说以后岁稔景见了我是否需要向我行礼?”岁稔止听着柳儿拍的马屁突然冷不丁的冒出这句问话。
柳儿见自己的马屁没有拍出效果,好像格格对于那个皇后并没有那么在意,反而更加在意的是自己终于可以长自己的嫡长姐一头,立马调转话峰:“那是自然的,格格。”
以后景格格……,“哦,不对,应该改口喊时福晋才对,以后啊咱们的时福晋见到格格您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要跟您行万福礼。
听到柳儿说着,岁稔止忍不住用丝帕掩面而笑。
柳儿见格格心里一直在跟景格格较真,便立马打开了话匣子。
格格,您看看铜镜里的美人,等太子见了格格您一定会喜欢,宠爱格格,等您在生下小阿哥……一定会荣宠不断。咱们的景格格可要难受了。
哦?岁稔止立刻来了精神,急忙洋装糊涂继续追问:“继续说下去。”
柳儿开始滔滔不绝的分析起来:“咱们的景格格那模样就连寻常官家子弟都嫌弃更别说是那时世子,这世界有哪个男子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呢,等时世子看到景格格长成那样子的时候,肯定会嫌弃的将她关在府中不敢带出来示人。”
不许这么说长姐,岁稔止强忍着得意的心情佯装斥责着。
柳儿察观格格的脸色装着委屈的样子:“奴婢没有乱说,奴婢说的可都是真真的。
好,好,好,快去看一下兰香怎么取个吉服这么慢,正说着的时候,兰香端着木托身后还跟了几个丫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格格,您的吉服取回来了,奴婢这就伺候您穿衣。
兰香,我的凤冠你是不是取错了,我明明特意吩咐下去赶制了一头点翠双喜金纹凤冠,怎取回的是金饰凤冠。
兰香一脸委屈的回禀道:格格,奴婢特意问了桂妈妈,桂妈妈悄悄的告诉奴婢,赶制点翠凤冠的名单上报上去,正好被夫人看到了,夫人给划掉了。
“为何?”
夫人说格格未出府之前仍然是岁府的小格格,理应小于景格格,念其皇室太子身份尊贵,已将格格的凤冠霞帔抬高一位,定制的跟景格格一样,怎可高于嫡长女。
岁稔止眼睛垂眸:“都是嫡女,阿玛,偏心,我尚可理解,额娘这时候怎么也偏心。
兰香见岁稔止刚才还春风得意的笑脸立刻阴沉了下来,急忙上前安慰道:“格格,今日是您大喜之日,蹙眉头可不吉利,日后您就是身份高贵的太子妃,穿戴用度皆是最好的,何必为了一个点翠凤冠置气,不值当。
岁稔止眨了一下雾蒙蒙的眼睛。
“罢了,更衣吧!”
几个丫头急忙上前伺候,不一会一个一袭红色圆领长袖吉服,冠以霞披的漂亮女子赫然出现了在眼前,伺候的丫头们都被新娘的美貌看呆了,岁稔止来到镜前抚摸着自己那张好看的面孔;“上妆吧,不要误了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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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闺房中,当迷情带着丫头们端着吉服出现在房间门口之时,里面的岁稔景还在半眯着眼睛歪歪扭扭的倚着床边打盹,一旁的迷心则一边轻声唤着:“格格,醒醒了,在睡恐怕就要耽误上轿的吉时了,一边呼喊着一边手脚麻利的帮忙更换着里衣。”
迷情推门看到床上的格格心中疑惑一下:“格格平时最注重仪态,这样的囧态以前万没有出现过,自从起死回生之后,整个人看起来倒有些古怪了。”
“咕……咕…….”
岁稔景突然又被那不争气的肚子吵醒了,这才用那胖墩墩的小手揉着朦胧的双眼,当看到整齐的一排丫头,这才想起今日是大婚之日。
在迷心的跟迷情的伺候下很快便穿戴整齐,看着镜中这个如同发酵白馒头一样的自己,细长的眉毛浓密且黑,一双原本挺大的丹凤眼在肉肉的排挤下变的细长,那一对如葡萄般的黑眸却格外的精神,尤其是那高挺的小鼻梁十分秀气,那高挺的鼻梁那要是放在现代估计都是医美界的标本,还有那张自带唇红的嘴唇,即使不用涂抹依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