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被她如此一说,那脸色就跟进了染缸似的,紧张,不安,惊恐,慌张各种颜色混合。
岁稔景看着那染了色的脸继续说道:明人不说暗话,这“碎银子”根本不是银子。
掌柜一听脸色越发黑沉的如同浸了墨池,硬生生吞咽了一口口水,声音都开始有了一丝颤抖,强压着声音:“姑娘说笑了,不是银子难不成是铁吗?”
当然也不是铁,她是“铂”,外形不仔细看,确实跟银很像,如果仔细观察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尤其是这硬度,“铂”的硬度比银子更坚硬。
听着岁稔景说的如此轻松,掌柜的如同被人窥视到了心中小秘密,心跳加速,只见他眼光闪躲着,继续硬撑着嘴硬道:“就算姑娘说的再理,可也不能证明这银子出自我店铺!”
岁稔景一看他这是准备拒不认账了,反而抿嘴一笑,掌柜的见状,反而不知所措,死死盯着岁稔景暗中观察看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恐怕掌柜的有所误会,我今天过来并不是兴师问罪来的,我是偶然发现了这种材质,我对这种材质非常感兴趣,想从掌柜的手中采购一批这样的原料而已。”
掌柜的一听眯着眼睛扫过岁稔景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果真不是兴师问罪?”
迷情见掌柜如此小心翼翼,不屑的说着:“莫不是掌柜的这些东西来源不明?竟如此心虚?”
掌柜狠狠朝着迷情菀了两眼,转头又对着岁稔景:“姑娘想要多少?”
岁稔景伸出一双手淡淡道:“先来“十石!”您说个价。”
“十……石?“姑娘未说笑”?”
“诚信乃生意之根本,不敢说笑,你我二人可以签署采购合同的。”
岁稔景刚刚说完,就听掌柜爽朗的笑声。
果然是贵人,不知姑娘准备用它做什么?
看他那狐疑的眼神,岁稔景就明白他并未真正放心不,便从随身的香囊中取出了一枚做好成品的饰品递给掌柜。
掌柜拿着饰品不可置信的问:“这小玩意就是用那材料做出来的?”
“掌柜的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掌柜的将那饰品反复观看,不断称赞岁稔景真是一位奇人,竟能想出这法子,不简单。
“好,既然姑娘如此爽快,我也不绕弯子。
明晃晃的伸出一只手,在岁稔景眼前晃动着。
岁稔景看着笑而不语,伸手将其大拇指和食指按下。
掌柜一瞧白白没了两百两,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又伸出食指,最低这个价位,姑娘感觉合适,我就给姑娘准备好,三日后给姑娘送过去。
达成协议,二人签署好了协议,各自按了手印。
临走时,掌柜立刻改了来时的嘴角,眉开眼笑的追在岁稔景身后:“望姑娘生意兴隆,日后缺了材料,尽管来找我。”
迷情出来后对着岁稔景埋怨着格格您看:“这人的嘴角还真是变幻莫测,真真的踩低望高势利眼,跟这样的人合作,奴婢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岁稔景拍着迷情的胳膊安慰道:“好了,手指头还各有所长,不一般长,拿拿放放不还是得靠它。
你们不都喜欢说:“看人之短,天下无可交之人,看人之长,世界尽是吾师。”
迷情迷茫的驻足思绪着:“我们什么时候说过如此高深的话?”
经过几日的奔波忙碌,岁稔景的饰品铺子终于有模有样的经营起来了,刚一营业那新奇的饰品花样,便吸引着姑娘们爱不释手,尤其是那“私人定制”出来的样品一件一个模样,不曾重复,更是引得平时不屑来此街的名门闺秀都冒名前来。
范中书看着起死回生的铺面,心中对着岁稔景刮目相望,没想到一个身居闺房之中的格格,竟然能有如此见识。
岁稔景看着如此火热的店铺,天天卧在房中埋头作画样,有时忙到深夜还未休息。
迷情和迷心看着如此操劳的格格,废寝忘食的为了店铺作画,甚是心疼,每晚那滋补参汤都要热个好几回,在迷心的软磨硬泡下才肯喝了。
虽然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此辛苦,可当看到主子身上的那股莫名的韧劲,二人心中都是满满的敬佩,既心疼主子身体,又为主子高兴。
迷心忍不住对着迷情怨道:世子爷马上就会回府,也不知格格心中怎么想的,真怕长此以往,无所出,睿亲王爷和夫人再为世子爷纳几房,毕竟像世子爷这般年纪的官家子弟膝下早就世子,格格好几个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