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和辰疑惑瞬间,随身一个箭步闪进斋堂,不曾想迎面撞到了刚起身探视外面异常的岁稔景。
还未等岁稔景反应过来,就被时和辰一个反手牢牢压住了胳膊厉声质问:“你是何人竟敢在此装神弄鬼?”
胳膊骨节处传来的疼痛感让岁稔景疼的痛苦吆喝着:“轻点,轻点”。
时和辰一听这尽在耳畔的声音,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他又反手一个拉扯将那个“黑面鬼”拽到自己眼前。
刚才还在疼痛中岁稔景疼的大气还没有喘一口,又被硬生生拽了回去,一个措手不及,脚跟一个趔趄,朝着后面仰了下去,时和辰见状眼疾手快一个伸手过去,岁稔景稳稳的被接住了,这是两个人除了新婚当夜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这张熟悉的面孔已经被风吹日晒洗礼,肤色虽然不再白嫩,却透着一股十足男人的味道,尤其是那双自己在熟悉不过的眼睛,依然是那么好看,如同自己第一次初遇他的时候一般,只是这双眼睛多了几分让人难以捉摸无法猜透的神秘力量。
岁稔景下意识的不自觉的伸手抚摸着那双眼睛。
“是你?”
时和辰这才看清楚这个满脸墨汁的鬼就是他的世子妃。
奇怪,为什么我的心会莫名的加速,?时和辰看着眼前的岁稔景,突然莫名的感觉她其实仔细看那柳眉微凝,和那挺拔的鼻梁怎么看都感觉舒服,尤其看到那未施粉黛都如此红润有光泽的朱唇,自己竟然有吻上去的冲动。
刚才与之对视的瞬间对上那澄澈的眸子,像是张开了红梅,在那傲然的岁月洗礼中不屈而坚毅。时和辰心头微微一颤,有了一丝莫名的慌张和无措,他感觉她的眼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着他去探索。
“一句是你?”将岁稔景伸出去的手一下僵停在空中。
她看到时和辰那不算白净的肤色不知何时竟泛起丝潮红,忍不住用手指着他取笑道:想不到古代男子竟然如此娇羞。
时和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异常,竟然心虚的立刻抽回了,好心接着她的手臂,将还沉浸在兴奋中的岁稔景重重的摔在地上,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节食岁稔景已经瘦了好几圈,不过跟“曼妙”这个词还有一段的距离。
“哎呦”
岁稔景摸着自己的屁股歪着嘴巴喊着疼。
时和辰并未理睬她,看着满地抄写的佛经,眼睛越瞪越大,将佛经径直甩到岁稔景跟前:“这些都是你亲自写的?”
岁稔景摸着疼痛的屁股拿起来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抄的佛经不明所以的说:“这不是你让我抄的吗?”
自己说的话才过了一天你就忘了,你这记性也太差了吧,一边埋冤,还不忘一边揉搓着摔疼的屁股。
时和辰心中满是疑惑,养在府中出来的格格,从小诗,书,礼仪都会安排相应的师傅或者嬷嬷教导,怎么如此高门出来的格格这一手的字迹竟然竟然大跌眼镜。
岁稔景看着默不作声,眼睛发呆的时和辰起身询问着:“罚也罚了,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我的两个婢女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主子如此挂念奴才的你这当属第一人了,日和辰看着眼前这个行为语言如此奇怪的岁稔景嘲笑道。
主子,奴才,还不都是从娘胎生出来,只是每个人出生的家境不一样,打得工不一样而已,世子爷不也是给皇上打工的而已,何必非要将人分成三六九等,如此清楚。
岁稔景平时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仗着老爹有几个臭钱,对着她们吆五喝六的。
时和辰竟被岁稔景这一番说辞说懵了,他看到的都是教养刻进骨子里的小姐,格格,她们见到男的都不曾敢与男子直视,从没想过如此话语竟然是从格格口中说出来,而且是如此随性。
他瞬间对着眼前的岁稔景感觉如此陌生,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岁稔景被他那炙热的眼光看的实在是不自在,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颊。
这一抹不要紧,感觉脸上像被抹了石膏一样,她急忙端起丫头刚才打翻的铜盆。
看着铜盆中模糊黑漆漆的脸,岁稔景这才明白刚才外面的异常尖叫声,和莫名闯进来的时和辰。
没想到这喊了半天的鬼竟然是我自己,岁稔景不好意思的低头呢喃着。
见许久都不言语的时和辰阴沉着脸欲要离开,岁稔景一把拽着他的腿:
“我真的有要事要出去,要不等我办完再来这里继续受罚,你看这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