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衣突如其来的被沈宴禾像拎小娃娃一样提着,瞬间满脸通红,全身发麻,迫切的想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
“沈……沈兄,那个,青衣不是孩童儿,”宋青衣面红耳赤,“沈兄,快放开。”
这大概是这辈子最丢人的一件事了吧!
幸好无旁人看见,不然自己这一世英名便不复存在。
“怎么,不喊哥了?”沈宴禾看着少年一脸窘迫的模样,松开了手,眼底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便是青衣的不是了,以后,沈兄就是我亲大哥。”
宋青衣平复下心情,随即脸上又恢复了以往慵懒的表情。
对于宋青衣来说,油嘴滑舌做起来得心应手,说几句话多简单的事。
“你倒是知趣,做我的弟弟可不容易,”沈宴禾眼神淡淡地看着宋青衣,“既然这样,那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
“什么……”宋青衣一脸无可置信的神情,两字脱口而出。
“不愿意?”语气中带着几分凶狠的意味,眼神幽幽地看着宋青衣。
好似宋青衣不答应就不罢休的神情。
宋青衣闻言,脑子嗡嗡作响。
他无比后悔自己一刻钟前上了这辆马车,招惹上这样一个难缠的腹黑小人。
这次偷偷下山,出师不利啊!
宋青衣真想仰天长啸,来缓解自从遇到沈宴禾心里生生憋下来的怒气。
“哈哈,怎么会,青衣之幸!”先应着再说吧,到了洛城再找机会溜走,宋青衣这样想着,堵塞的内心便舒畅许多。
看着一脸憋屈的宋青衣,沈宴禾便把注意力放在马车外。
“怎么回事?”沈宴禾深沉而凌厉的语气问向车外的沈七。
沈七正全神贯注地倾听着车内的对话,一脸汗颜,听到主子突然问话便回过神来。
“主子,前面有人拦路。”沈七右手紧紧握在剑柄上,谨慎地看向马车前方不远处一伙手持刀剑,满脸凶神恶煞的人,道,“前面何人,为何拦路?”
“快把毛小毛交出来,便放你们离开,不然就等死吧!”其中穿一袭黑衣的人凶恶地大声喊道。
听到此话,沈宴禾和宋青衣瞬间便想到了,此人定是藏在马车底下那人。
在观音庙的时候,两人便都感受到了隐匿在周围附近的多人踪迹。
想必这些人一路跟着马车而来,就是为了躲藏在车底之人。
沈宴禾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撩起车帘,眯着眼眸瞄向车外。
看着面前手持刀剑的十几个壮汉,又察觉小路两旁一人高的草丛里隐隐约约躲满了人。
“大盗,毛小毛?他怎么招惹你们了?”沈宴禾话音冷沉,带着两分霸道的内力,幽幽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朵里。
林三爷没料到马车内竟有高手,从刚才说话情况看来,此人内力很高。
如果等会纠缠起来,怕毛小毛趁乱逃走,自己追踪多日,切不可大意,想到这里便向前跨一步,开口。
“这位公子,在下只要大盗毛小毛,并无意牵连他人。只要公子把盗贼毛小毛交出来,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哦?爷我并不认识什么盗贼,想来你们眼拙追错了人。”沈宴禾漫不经心的语气。
“找死。”林三爷身边一黑衣男子听闻此话,从背后拔出一把大刀,一跃而起朝着沈七飞扑而来。
沈宴禾见此,迅速地朝着宋青衣的袖口轻轻一捻,一颗白色的小珍珠便出现在两根手指间。
看着黑衣男子即将跃到车前,沈宴禾抬手一挥,猛然间珍珠便如闪电一般,夹杂着两分真气,朝着黑衣男子眉心而去。
黑衣男始料不及,珍珠正中眉心,一双眼睁得极大,顷刻间便摔落在地,消无声息地死去。
车内,宋青衣看着自己袖口处,一颗颗圆润饱满,黄豆大小般的珍珠,镶嵌在上好的衣料上,正中心的地方独独缺少了一颗。
他习惯在自己身上藏各种暗器。
后来每次偷跑下山,为以备不时之需,便在衣物上镶了许多小珍珠。
既可做暗器,又可抵银两。
宋青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摇玉扇,故作淡定,默默地告诉自己,只不过一颗珍珠而已。
林三爷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看来车内之人比较难缠。
只是自己辛苦追踪这么久的东西,眼看就要收入囊中,没有想到半路遇到个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