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衣僵着身子,面露无奈之色,这家伙现在是揍习惯了,动不动就上手。
胳膊、屁股火辣辣的疼着,认出他是阿麦哥哥后,此刻挨他一顿揍,也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
挨了揍还得认错,忽觉得心中有一丝丝苦涩开始泛滥。
他调整好委屈的情绪看向沈宴禾,通红的双眼,胆怯的表情,颤抖的语气,“哥,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沈宴禾见小鬼没有顶嘴,认错态度不错,沉声道:“回去写一篇悔过书,再有下次,直接送你去主家书院读书。”
宋青衣心里直犯嘀咕,果真不是以前的阿麦哥哥了。
还是先答应再说吧,看他这会火冒三丈,不乖巧一点,这关是不好过不去。
“嗯,回去就写。”宋青衣垂着眼眸,一副小娃娃认错的态度。
沈宴禾见此,松开紧攥宋青衣胳膊的手,转而说道:“这对兄妹不简单,你少在那里套近乎,子时我要出去转一圈,你自己在房间注意安全。”
宋青衣轻揉着被抓痛的胳膊,闻言抬头,目光坚定的看着沈宴禾,“我也要去。”
“那就紧跟着我,不许乱跑。”
“嗯。”
夜半时分,两人凭着白天的记忆,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哥,不如去齐祖昂的房间瞧瞧,我总觉得他太古怪了。”
“要小心。”
两人悄无声息地来到齐祖昂房间外侧,侧耳倾听着,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
宋青衣用手指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眯眼向房间望去,发现空无一人。
“哥,没有人。”宋青衣轻声说着,怕沈宴禾听不清楚,也在不停得摇着头。
“嘘。”
沈宴禾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一根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宋青衣不要说话。
渐渐清晰的脚步声,一道人影蹒跚着走过来,二人屏住呼吸,躲在走廊后面。
待人影走近,在月光的笼罩下才看清楚,来人正是白日接待他们二人的老奴。
但见他缓缓走来,四下环顾一番,见无动静,才轻轻地打开齐祖昂的房门,走了进去。
宋青衣悄无声息地走过来,透过方才戳的小洞望去。
只见那个老奴径直走到房间正中央,两手轻转了两圈青花瓷瓶。
只听一阵声响,年迈老奴打开宽大的衣柜,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哥,要进去吗?应该是密室,出口在衣柜。”
“我进去,你在外面等着我。”
“不行,我也要进去。”
沈宴禾见这小鬼又开始倔了,手不由的伸向额头捏了捏太阳穴,温和道:“听话,在这里等我,外面的情况还要靠你。”
“哥,我非得进去。”宋青衣嘴角带笑不笑的弯着,歪斜着身子靠在墙上,又恢复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刚想训斥,又怕小鬼在这当头耍小性子,厉声道:“进去跟紧我,敢乱跑出来收拾你。”
“得咧。”
宋青衣一脸的得意,正要进入房间。
沈宴禾双眸骤然一沉,一把将他扯住,不小的力道,宋青衣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宋青衣看沈宴禾明显发冷的俊脸,识趣地站到他的身后,谄笑道:“哥,您先请,青衣不会武功,只能藏在哥哥身后。”
沈宴禾冷哼一声,一脚跨进房间,按照方才老奴的动作,很快打开密道。
二人顺着光滑的台阶向下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约三米的通道。
通道两侧均有石灯,每隔大约一丈远便有一个,每一个上面都已点燃油灯,照的整个通道灯火通明。
走了约一刻钟,穿过一道没有上锁的铁门。
二人的正前方,一个硕大的宫殿尽收眼底,整个宫殿透露出一股苍凉和古老的气息,那气息就好似数百年酝酿出来的沧桑。
想要到对面的宫殿,须得穿过一条两人宽的木吊桥,吊桥约百米长,吊桥下面是一条地下河流,站在上面隐约还能听到湍急的流水声。
沈宴禾和宋青衣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惊呆了。
“哥,这可是闻所未闻啊!就知道这齐家不安好心!”
宋青衣望着眼前的一切,似在梦中一样,双眸之中皆是震惊和不敢相信的神色,终是忍不住,趴在沈宴禾耳侧小声嘀咕道。
沈宴禾心中同样惊讶,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