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起身,才发现自己的玉扇也不见踪迹。
玉扇是自己求着师傅,花费很多心思,研究许多机关书籍,费一年时间才做成。
对自己来说是保命武器,日常从不离其身,定是沈宴禾怕自己再次溜走,收了起来。
宋青衣步伐沉重地走到外间,见沈宴禾端坐于上位,沈七和另外一人立于沈宴禾身侧。
“沈意,醒酒汤。”
“是,主子。”沈意听着主子吩咐,把早已准备好的醒酒汤端到宋青衣面前。
宋青衣醒来,醉意已消大半,看着用中药熬制的醒酒汤,还没有喝便闻见一阵苦味,眉头微皱,乞求的眼神看向沈宴禾。
“喝。”
沈宴禾不容置喙的语气,让宋青衣放弃挣扎。
接过碗,犹豫片刻,看躲不过去,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过来。”沈宴禾见他喝完,声音淡淡道。
宋青衣向前挪了几步,心道:不会又要动手吧!
这里还站着沈七他们,能不能给自己留些脸面!
求生欲强烈的宋青衣尝试着开口。
“哥,这次能不能放过我,我知道错了,以后没有你的允许,青衣以后绝不离开。”
沈宴禾抿了一口茶,嗤笑道:“说说看,哪儿错了?”
宋青衣苍白着脸,低垂着头,隐藏着委屈,低声细语道:“我不该偷偷溜走,不该说谎骗你。”
沈宴禾见宋青衣避重就轻,眼神煞气破涛汹涌,嘲讽道:“皎月楼,第一花魁的仙儿姑娘,从姑苏城过来的颜沐兮,昨晚听闻你二人,花前月下,饮酒畅谈……真是好不惬意!”
宋青衣听到一半,大惊失色,忙装模作样扑跪在沈宴禾身前,双手拉着沈宴禾的袖口,讨饶。
“哥,是青衣的错,我不该留宿青楼,不该和女子拉拉扯扯,这些不关沐兮姐姐的事,是我轻浮浪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哥……”
“我记得警告过你,再敢和他人拉拉扯扯,被我发现,后果不是你想要的。”
沈宴禾见跪在自己面前,抓着自己左手袖口苦苦求饶的宋青衣,果然还是用这种方法能制住这小滑头。
其他暂且不说,对女子们倒是一片真心,沈宴禾想到这里,一阵胸闷。
“哥,以后不会了,这次真记住了。我现在就写悔过书好不好。”
宋青衣见沈宴禾这么短的时间,便把沐兮姐姐查个明明白白,怕他用沐兮姐姐来拿捏自己,一时不敢再戏耍他,双手又拉起沈宴禾的手,来回摇晃着保证道。
沈宴禾看着宋青衣紧抓自己的双手,细长白嫩,忽然就想到“纤纤软玉削春葱,长在香罗玉袖中。”
顿时,呼吸紧促,手心微微出汗,整个身子从内而外的泛着热。
这小子怎么长得浑身上下比姑娘还娇嫩,怕是整天泡在温柔乡里,真是越长越歪。
想到这里,沈宴禾眼瞳深眯,冷声道。
“玉公子可是你?”
“玉公子?”宋青衣忽得被沈宴禾这么一问,疑惑地点了点头。
“两年前,姑苏城郊,小桥流水客栈,自己好好想想,可做过什么?”沈宴禾弯腰在宋青衣耳边呢喃道。
“两年前,姑苏城郊,小桥流水客栈,”宋青衣随着沈宴禾的提示回想着。
突然,眼前闪过一个画面,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沈宴禾,不可思议:“你……你……哥……你就是那晚被我偷看全身,还……还上手调戏一番的男子?”
沈宴禾一看这混小子竟然不顾有人在,还敢在人前描述这事,顿时眉目阴沉,冷笑道:“今日不教训你一番,你是记不住我说过的话,沈七,掸子拿来。”
立在旁边的沈七,此刻垂头无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忽听主子吩咐,忙拿起几案上插在花瓶里除尘用的鸡毛掸子,双手恭敬递给沈宴禾。
宋青衣一听沈宴禾真的要上手,上身扑在他腿上,紧拉着他双手辩道:“哥,不知者无罪,那时我年纪小,没人教我。我错了,现如今我再不敢了。”
沈宴禾闻言,双眸愈加骇人,似笑非笑道:“小小年纪,行为浪荡,不知羞耻,今日不揍你,你是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既无人约束你,那便由我来。”
言毕,起身,一手拽着宋青衣右臂,一手持着掸子狠狠往宋青衣屁股抽去。
宋青衣感觉只抽一下便疼的泪珠乱滴,惨白着脸,眼眶通红,颤抖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