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陆震天书房地板还未探明,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说着抓起宋青衣胳膊,快速走到门外,一个纵身直接跃上房顶,向着陆震天院子奔去。
宋青衣被紧攥胳膊,一时无语,这是连让自己报个平安也不许?
宫南玉知她心中所想,开口道:“明日就放你离开。”
明日?还好,只是沈宴禾苏酥几人又要多担心一晚。
三人悄悄来到陆震天居住的院子,依然空无一人,只在院子门口立着两个昏昏欲睡的家丁。
宫南玉带二人进到陆震天书房,这里一时半会倒真不会有人过来。
火枫守在门口,听着外面动静。
宋青衣见书房比方才那屋子舒服,心中无比满意,懒懒洋斜躺在软榻上,伸手从衣袋内翻出一个小药瓶,趴在瓶口瞧了瞧,只剩下三颗护心丹了。
这次下山偷拿二师父几颗,不过短短两月时间,只剩下三颗。
今日这两颗又要失去,虽说不对症,暂时缓解一段时日还是可以的。
剩下一颗要给沈宴禾留着,想到沈宴禾,宋青衣心中再次担心起来,他们肯定急坏了。
她倒出两颗,伸手递给宫南玉,“这两颗吃下去,再配上针灸,你头疾近半年都不会再犯。”
宫南玉见是两颗黑色小药丸,手刚伸到半空,见宋青衣突然把手缩回去。
他拖腔带调“嗯”了一声,唇角微勾,双眸直直看着宋青衣。
“两颗药丸,两个条件,”宋青衣晃了晃手中药丸,眉语目笑看着宫南玉。
“如果提的条件本宫做不到呢?”
“我只提你能做到的如何?”
宫南玉闻言,不由笑出声来,“真是奸滑的丫头,拿来。”
宋青衣见此,把药丸递到他手中,又拿出玉扇取出金针,看向二人不羁道:“你们二人谁先来?”
宫南玉扔给火枫一颗药丸,起身走向宋青衣。
宋青衣收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起身把软榻让给宫南玉。
“盘腿坐直,我会在你头顶扎针,约两个时辰,为了舒缓头上血液流通。”
宫南玉点点头,盘腿坐于软榻,阖起双眸。
“不怕本公子暗算你?”宋青衣见宫南玉对自己如此放心,不由问道。
“薄命一条,若你想要,拿去便是。”宫南玉微动了动睫毛,浅笑。
宋青衣拿起金针,书法娴熟扎在他头顶重要穴位。
不过片刻,宫南玉便已满头金针,宋青衣拍了拍手,慵懒地走向床边,漫不经心对着火枫道:“本公子要小憩,两个时辰后喊醒我。”
话音未落,侧身躺在书房小床上,闭目养神。
沈宴禾一行人很快搜到初始宋青衣待的房间。
屋内还有三人留下的吃食,他心中惴惴不安,想起曾在野林,这丫头跟着宫南玉溜走,隐隐有一种无名的妒火在冉冉升起。
如若这次,丫头刻意要走,自己要怎么办?
这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让他怅然若失,他手扶桌子,无力坐下,眸光忽然瞥见屋内摆放的恭桶。
眼前突然一亮,这丫头果真是被挟持!
这样想着,心中更加担心宋青衣目前的状况,冷声急促道:“接着找,沈意那边没有传话,那便说明人还在陆家。”
“是,主子。”沈七闻言,忙应下。
直到夜阑人静,宋青衣才把扎于火枫后背的金针拔掉。
宫南玉头疾,火枫却气息时而不稳,所扎位置并不相同,时长也不一样。
火枫站起身子,悄悄运气,果然发现真气在体内畅行无阻,喜不自禁道:“主人,火枫体内果然舒畅轻快。”
“呵……傻小子,这只是暂时,最多半年。”宋青衣端着一副少年老成的态度,瞥了一眼火枫,悠哉道。
“行了,夜已深,去寻些吃食。”宫南玉淡淡开口。
“本公子要喝粥,”宋青衣躺在软榻上,肆无忌惮道:“肚子难受,本公子就要喝粥。”
宫南玉见宋青衣一副无赖样,心中不由嗤笑,看向火枫点点头道:“去吧!”
宋青衣回想之前宫南玉的话,不禁开口问道:“现你二位皆已施过针,为何让本公子明日离开?”
正观察房间结构的宫南玉停下脚步,目光幽幽望着宋青衣,缓缓开口:“本宫明日才会离开,留你在身旁做人质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