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羽看着宫南玉,忆起此人就是一年多前见过的那位男子,又见他俊美的难得一见,不由多看了两眼。
遥乐见此,脸色立马耷拉下来,猛然起身冲向门外。梦羽连忙放下手中果子,骂骂咧咧的带着彩儿追出去。
除了厅中传来的琴声,四周清清静静。
宫南玉看着满脸谨慎的宋青衣,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讽刺道:“愈发的谨小慎微,尽快离开他吧,跟着他有什么好的?”
宋青衣白了他一眼,闷声闷气道:“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若本姑娘不愿谁敢强迫我?”
“也愿意经常受他训斥?”宫南玉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口中,又道:“总之我是不会随意动手。”
宋青衣见宫南玉每次见面都要提这个问题,头疼不已。
自己也不愿被揍,谁让揍的人是沈宴禾呢,换其他人自己早就还手了,偏偏自己对他又喜又怕,莫非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
再者,上次他说如不是自己不顾性命,也不会动手。
这两日他即使生气也没有动手,而且人还是挺好哄的。
自己从小也没少挨揍,脸皮也厚,习以为常。只要不是冤枉自己,让自己最亲的人打几下也无所谓。
宫南玉见一声不吭的宋青衣若有所思,抬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眼中满是柔光,“想什么呢?”
宋青衣摸了摸额头,懒洋洋地端起果酒,斜靠在椅背上,看着宫南玉笑道:“宫大哥,你还欠青衣两件事情,莫要耍赖。”
“现在说起条件又开始一口一个宫大哥?别急着提要求,想好了再同我讲。”宫南玉伸手又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宋青衣揉了揉额头,霎时起身。
她慵懒的一手撑在桌子上靠近宫南玉,一手在宫南玉额头轻轻敲着,口中还说个不停,“让你戳我,让你乱动手……”
宫南玉嘴角含笑的感受着宋青衣的小顽皮。
须臾,伸手抓起她的手腕,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暮白从雅间出来的时候,正对着二人,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他侧头透过门缝,望了眼正坐在里面喝茶的沈宴禾,浅笑出声。
宋青衣听到笑声,抬头一瞧,见此人竟是暮白,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暮白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洛城吗?今日传出什么才子是他?上次就发现他与沈宴禾的关系比较好,他该不会添油加醋告自己状吧?
想到这里,宋青衣赶紧挣开手腕,带着满月逃似地离开这里。
宫南玉起身,在桌子上丢了一块银子,临走前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暮白,转身离开。
宋青衣从浮生闲乐坊出来,无所事事的在街上游荡。出来也无聊,回家也无聊,静下心来,她竟然有些期待书院是什么生活?
走了没多久,宫南玉便跟了上来。
伸手拉着宋青衣的手腕,腾空跃上房顶,快速向前方奔去。
“要去哪里?”
“带你喝酒去。”
“我今日不喝酒。”
“出息样……怕死你呢。”
“……”宋青衣。
宫南玉带着她来到城西一家名叫酒肆人间的酒馆停下来。
宋青衣见满月迟迟没有追上来,心想八成是被宫南玉甩开了。
二人走进酒馆,忽然见到火枫穿着小厮的衣服正忙着擦桌子。还有几人在酒馆跑来跑去为客人端菜送酒。
“嗯?”宋青衣看着这一切,流畅的下巴微扬,声音闲散道:“你开的?太闲了?”
“眼前酒,当下人。青儿不随我走,我也只能在这酒馆里,日日以酒慰相思。”
宋青衣闻言,歪着头看着深情的宫南玉,捏了捏眉心,良久道:“宫大哥,饶了我吧。”
“行了,吓死你吧。”宫南玉瞥了她一眼,径直走上二楼,见她还站在原处,浅笑出声,“上来,看看我新酿的酒。”
宋青衣跟上去,二人来到一间房内。
房间布置的雅致脱俗,长衣架上还搭着宫南玉上次穿的衣衫。
“你房间?”
“刚搬过来几日。”
宫南玉指了指一旁的坐榻,示意宋青衣坐下。
然后拿起蓝底白花的酒瓶,倒了两杯酒,一杯端到自己面前,一杯放到宋青衣手旁。
“尝尝,新酿的酒,还未起名字。”
宋青衣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感觉香醇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