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绽,不耐烦地回怼道:“少废话,看——”
“等等!”
像是终于看不下去了,原本伫立在一旁静静围观的阿波尼亚倏然间主动介入到了这场闹剧之中,她上前一步,下意识地伸出手将烈拦在身后,就像是护崽的老母鸡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冷声道:“烈只是出于好心才会跟你说这么多,你可以不领情,但不应该践踏他的善意,更不应该胡搅蛮缠。”
原本,阿波尼亚以为这样强硬且带有说教意味的话语会进一步激怒男人,她已经做好了双方爆发全面冲突的心里准备,可谁知那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下子火气全消了。
那人瞥了一眼被阿波尼亚护在身后的烈,摇了摇头,主动收起敌意,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味十足的哂笑:“蛤……口气这么大,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可结果却是个躲在女人身后,要靠女人出面保护自己的弱鸡小崽子,好了,你们可以滚了,你们还不配让我动手。”
阿波尼亚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平日里一向温柔似水的脸庞也罕见地露出了不善的神色:“你这人……”
但还没等她说完,烈就主动按下了她设防的左手,从阿波尼亚的身后主动站了出来,凝视着眼前这个性格乖张暴戾的男人,询问道:“是不是只要我赢了,你就肯乖乖接受治疗?”
男人不以为然地嗤笑道:“呵,你还是回去找你妈妈多喝几天奶去吧,不自量力的小崽子,还是说,这个女人就是你妈妈?所以才会这么护着你这小崽子?喂,女人,你难道要亲眼看着你的儿子去死吗,还不快点带着他滚?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闻言,阿波尼亚先是一愣,而后双目圆睁,面色涨得通红,慌慌张张地说道:“不、不是的!你、你搞错了!我并不是这孩子的母亲!”
说到后面,她本能地望了烈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画面,眼神当即就变得迷离起来,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不禁为自己的真实想法感到有些难为情,羞赧地捂着一张红脸低下头去,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利用手指间的缝隙时不时地偷瞧一下烈。
——如、如果烈有这方面的需求……也、也不是不可以啦……诶嘿嘿……
一念及此,阿波尼亚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了幸福的傻笑。
——可惜,背对着阿波尼亚的烈并没有发现她的异状,不然次日他非得拉着阿波尼亚去看镇子上最好的精神科大夫,好好治一治她的癔症才行。
“行了。”
面对男人持续不断的垃圾话,烈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就给句话吧,到底答不答应?”
兴许是感受到了烈身上逐渐弥散开来的战意,男人也收起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最后一次确认道:“臭小子你真的活腻了?”
烈叹声道:“都说多少遍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太弱了……还有,我的名字是烈,不叫小崽子,也不叫臭……”
“你话太多了臭小鬼!去死吧!”
还没等烈把话说完,男人就不讲武德地进行了偷袭,几乎是瞬间就绕到了烈的背后。
看着对方那毫无防备的纤弱后背,男人的嘴角咧开了狰狞的笑容,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眼前这个大言不惭的小子给撕成碎片了!
忽然,眼前一花。
还没等他摸上烈的衣角,视野中突然间就丢失了对方所有的踪迹,刺出的双手也随之扑了个空。
——人呢?
下一秒,头顶劲风呼啸,男人本能地想要抬手格挡。
可惜,烈的速度更快,他的拳头抢先一步、自上而下地敲打在了男人的脑壳上。
咚!!!!!!
沉闷的响声震天动地,宛如攻城锤全力撞击在城墙壁垒上,就连一旁的阿波尼亚也感受到了明显的震感。
震感将阿波尼亚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然后她就看到了无比滑稽的一幕。
那个原先飞扬跋扈、气焰熏天的男人,现在大半截身子已经深陷地里,徒留一颗脑袋在外面透气,蜘蛛网状的裂痕以他的脑袋为中心,向着四周辐射而去,但总体却控制在了一个不算太大的范围内,看得出来烈这次真的有好好在收力了。
——虽然你刚刚狂傲不羁、疯狂嘴臭的样子很靓仔,但你现在被人一拳锤进地里沉默不语的模样真的很搞笑。
——弱诶!拜托,你很弱诶!这个劫哥就是逊啦!
“噗。”
阿波尼亚终究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