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对了嘛……”
克拉夫还没说完,李中士又苦笑着打断道:“不过,能宽限几天,容我们稍微再做点准备吗,毕竟是那个大空洞……”
克拉夫无所谓地大手一挥,同意了李中士的请求:“倒也无妨,反正我们还有一点人马没到……再过几天咱们就开始吧,到时候由我通知你们,你们负责引路,然后咱们一同潜入大空洞内部。”
——啧,你想送死别拉上我们啊艹。
——我们可没打算跟你们陪葬。
……
稍微花了一点功夫把千劫从海里打捞了上来后,烈瞧了一眼渐渐黯淡的天色,大致判断出了现在的时刻,觉得是时候要回去了,毕竟出发之前他就答应了阿波尼亚会早点结束并回去的。
——现在这个时间点就差不多了。
打定主意后,烈尝试着唤醒千劫,一边轻轻拍打他的肩膀,一边呼唤着他的名字:“千劫?千劫?能听到我说话吗?还能动弹吗?”
“……”
平躺在地上的千劫宛如死猪一样毫无反应,依旧不省人事,和他脆弱的身体的相比,他头上的木质面具倒是十分坚挺,既没有脱落,也没有破损,始终牢牢地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但这毕竟不是全遮式的面具,所以还是能其裸露的下半张脸上瞧出点情况的——通过千劫那发白且微微颤抖抽搐的嘴唇可以看出,他现在似乎很不好受的样子。
烈赶紧又在他身上仔细检查了一番,所幸身上没有骨折之处,都是些关紧要的皮外伤,看样子应该只是单纯被刚刚那一拳的劲力给生生震晕过去而已,看着难受,实际并无大碍,以千劫的体质,这点伤势估摸着只要睡上一觉就能痊愈了。
确定千劫无恙之后,烈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加大了拍打其肩膀的力道,对着他喊话的声音也更大了,然而依旧卵用没有,根本无法唤醒昏迷的千劫。
要没奈何,烈只好一手拿上二人的上衣,一手将千劫扛在肩上,然后朝着疗养院的方向飞奔而去。
回家的路上,他不禁又想起了刚刚失手将千劫打晕过去的缘故。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仿佛有什么自己未来某个时刻必定会对上的东西即将要提前到来,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出来,那是很危险、但又令他无比熟悉与怀念、同时与他的根源紧密相连的‘某物’。
仅仅只是回想,一种诡异而理所应当的宿命感就油然而生,裹挟着淡淡的不安萦绕在烈的心上,久久不能散去,久久不能释怀。
烈完全想不通这其中的奥妙,但他却能分辨得出那股熟悉感——上次阿波尼亚在提到‘盖特线’这一名词的时候,他也有过类似的感觉。
一个不太成熟的猜想猛然跃出心头。
——难道……是盖特线?
烈惊疑不定地想到,但更深更多的疑惑随之而来。
——可盖特线,又会是什么?一种可怕的高能射线?
——不、不可能,盖特线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它要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深邃、更加危险……
思忖间,烈原本清澈干净的眼眸中竟不知不觉浮现出了一圈又一圈若隐若现的螺旋纹路,身上也散发出了半透明的莹绿弧光,但很快,这些微弱的奇异光辉就像是受到牵引与限制一般尽数收拢回了体内,根本没能引起烈的注意。
——不过即便他注意到了,估计也没什么用。
——就算他猜到了自己与盖特线的联系,也一样没什么用。
——因为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结局。
怀着不解的疑虑,烈将千劫抗回了疗养院,在给千劫擦干净身子并换好衣物之后,他径直来到千劫的房间中,轻车熟路地将对方放在床上安置妥帖,最后盖好被子就离开了,临走前也不忘帮千劫把门带上。
处理完千劫这边的事情,他又跑去找阿波尼亚了。
一如既往的,他在庭院的走廊上发现了阿波尼亚的踪迹。
眼尖的阿波尼亚立刻就发现了烈的身影,顿时眼中一亮,然后一路小跑过来,微笑着对烈说道:“烈,欢迎回来。”
烈轻轻点头回应:“嗯。”
以往这个时间点就算二人打完了,也一般是一齐行动的,但阿波尼亚此时左右没有看见千劫的身影,不禁好奇地问道:“对了,千劫呢?”
烈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答道:“淦架的过程中出现了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