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顿时咯噔了一下,随即想也不想地攥住了烈的衣服,她的脸色因此变得更加红润了,整个人溢出一种娇艳欲滴的媚意。
犹豫再三,她始终还是不愿意松开,低垂着头,细声细语道:“抱、抱我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好,你指路……抱紧一点,别自己摔下来了。”
烈不疑有他,当即公主抱着梅比乌斯稳稳当当地向她的宿舍快步走去,虽然脚程很快,但在他对力道精妙绝伦的掌控之下,一路下来竟没有一点颠簸,堪称稳如泰山。
顺着梅比乌斯的指引,烈抱着她停在了一间宿舍的门前,他抬头看了一眼门牌,确认数字没错之后,一边缓缓将梅比乌斯放下,一边平静地说道:“到了。”
“啊?到了?”
此时的梅比乌斯还有点迷迷瞪瞪的,头脑并不是十分清醒,被烈放下的时候还下意识抱得更紧了,直到烈的声音响起,她才如梦初醒地呢喃了一声,旋,即双脚及地,她茫然地顺着身体的本能站了起来,脚踩大地的实感慢慢将她的意识拽回了现实。
离开了烈的怀抱后,令他安心的触感与体温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夜渐凉的空气打在皮肤上的冷意,她一时感到有些不太适应,不由得就打了个冷战,心里面也感觉空落落的。
见梅比乌斯仍然愣在原地,烈还以为是她指错了方向,来错了地方,于是询问道:“怎么了?难道是指错了,这里其实不是你的宿舍?”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烈随和地说道:“没关系,指错了重新再来便是了……还需要我抱着你吗?”
一听到又能抱抱了,梅比乌斯心中登时一喜,下意识地就要说出个‘要’字来,还好最后在脱口前一秒及时收住了,这才没有闹出笑话来。
烈觉察到了她的异状,奇怪地问道:“梅比乌斯,你是否清醒?”
——我这是怎么回事?
不要说烈觉得奇怪了,梅比乌斯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前不久她还是个坚定不移的理智派,怎么现在才认识烈没多久就变得奇奇怪怪、不能自己了?总不能是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梅比乌斯你要知耻啊,他才多大,你这也能下得去手?想吃牢饭吗你!
——可他也不是人啊,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年龄这个概念,根据这些年观测到的结果,他好像也一直都是这副模样没变过……
——不不不,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差点又陷入莫名其妙的纠结之中,梅比乌斯红着脸猛烈地摇了摇头,像是要将这些多余奇怪、且能勾动自己心弦的念头统统甩掉似的。
——唉,都累得神志不清了还死撑。
烈的想法还是一如既往的纯洁,还以为梅比乌斯这是累出来的,忍不住又说教道:“明明都累成这种神情恍惚的模样了,还要继续压榨自己,你真的不怕自己中途倒下吗……好了,别动,我抱你回去,你重新指路吧。”
梅比乌斯的眼中飞速闪过一丝犹豫,表情不太自然地回绝道:“不、不用了,这里就是我的宿舍,刚刚我在走神,所以没留意看……”
烈狐疑地仰视着她的双眼:“真的吗?你不用再仔细看看吗……还是我将门牌号念给你听?”
梅比乌斯汗颜地再次强调道:“真的不用了,这里就是我的宿舍。”
听此,烈了然点头:“那好,赶紧回去休息吧,我就不叨扰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
……
第二天。
梅比乌斯原本睡得正香,突然,来自个人终端的连续震响无情地惊醒了她。
她还以为是哪个幕后大佬急着催进度,瞬间激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当下也顾不上昏沉与头痛的感觉了,赶忙睁开眼睛,拿起床头的终端一看,结果整个人都呆住了——和她预想的完全不同,一连向她发来十数次通讯请求的不是什么催进度的大佬,而是烈。
梅比乌斯懵圈地看了一眼时间,旋即不理解地邹紧眉头——这个点他来干什么?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一件很令人烦躁的事情吗?
她勉力压下自己的起床气,顺便在心里边默默骂了几句,直到心情稍霁,这才点进不断抖动提醒的名为联系人的那一栏,排在最上面赫然就是烈,上面用红字标注他一共找了自己十三次。
梅比乌斯愕然地想到。
——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啊?
怀着疑惑与好奇,她点开了代表烈的框框,他不仅找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