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随即向她投来锋利如刀的质问眼神,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没想到你这屑女人还真的下手了啊!等着蹲监吧渣滓!
——嗨呀,老娘好气啊!偏偏说的是事实我还不能反驳!
——这回疏忽大意了,我应该事先跟烈交代不许跟别人讲这些的,这孩子这么单纯不设防,不跟他嘱咐清楚,别人问到了,他真的什么都会跟人说。
——我真傻,我早该想到这一切的……
梅看了看满脸色涨得通红,眼神飘忽且心虚,额上开始慢慢渗出冷汗的梅比乌斯,又看了看一脸纯真诚挚的烈,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自己心中立刻拨通报警热线让警察将眼前这屑女人抓去收监的冲动,放缓语气向幼小的受害者询问道:“刚才听你说,好像你还负责给她做饭,对吧?但不是有食堂吗?”
烈斜睨了梅比乌斯一眼,摇头道:“有是有,但太远了,她觉得一去一回加上吃饭很浪费时间,所以压根儿不想去,如果我不管她的话,恐怕她会一直都会吃的很随意且不定时,这对身体很不好,因此我在查阅了与营养学相关的书籍后,就开始亲自为她准备饮食、调养身体,并且亲自……”
梅比乌斯越听越心惊,最后按捺不住心中的惊慌,赶忙捂住烈的嘴巴,红着脸,以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嘴脸忙不迭道:“好了好了!剩下的就不必再说了!”
烈不解地眨了眨眼,但还是乖巧点头,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哦’。
还没等梅比乌斯松口气,梅那边又传来了令梅比乌斯心肺骤停的冷声质问:“你在害怕些什么?”
梅比乌斯没好气地白了梅一眼,理直气壮地回怼道:“这是我和烈之间的私事,跟你无关。”
梅没有理会死鸭子嘴硬的梅比乌斯,又一次饶过她直接向烈提问:“除此之外,她还有对你做些什么……嗯,不妥的行为吗?”
烈理解不能地回问道:“不妥的行为?那是什么?我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事情……而且你刚才好像很执著于让梅比乌斯松开我的手,这是为何?难道这就是你口中不妥的事情吗?”
这回轮到梅语塞了,从刚才的对话她发现了一件事,眼前这美丽而危险的少年正如他的外表一般,本心澄明,思想纯洁得就跟一张白纸一样……他大概率对两性之间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才会上了梅比乌斯的恶当,对她听之任之。
但说句实话,梅也不是很懂,在感情方面她向来都是被动的一方,都是凯文主动的,她更多的只是顺从了自己内心的渴望,与凯文的感情发展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并没有去深究。
一想到凯文的身影,梅的内心就暖和了许多,并且从这流淌在心田的热流中获得了决断的勇气……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谙世事的懵懂少年坠入梅比乌斯的魔窟之中吧?
——但要亲口说出来还是很害羞啊……要是凯文在这里就好了,他们男孩子之间想必更容易开口。
梅一边在脑子里组织着语言,一边吞吞吐吐地说道:“嗯……就是……怎么说呢,就是确立了……”
听到这里,梅比乌斯心中一惊,当下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捂住烈的双耳,瞪着眼打断了梅的发言:“你别带坏我家的烈!”
见梅比乌斯终于露出好不遮拦的丑恶嘴脸,梅恶狠狠地说道:“那也好过被你诓骗……你该进去好好反省反省了,梅比乌斯。”
梅比乌斯冷着脸据理力争:“你够了,我没有你想的这么龌龊!别再妄加猜测了,你根本不了解实情,这孩子的情况很复杂,一时半会儿很难跟你说清……”
——但这也不是你化身重金属冶炼爱好者的理由!
就在梅即将发出灵魂质问的时候,烈先行一步出声了,只听他不明所以地一叠声问道:“怎么了,梅比乌斯?我的情况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这是我不能听的内容?如果是的话需要我暂时把听觉关闭吗?你这样其实是没有用的。”
梅比乌斯眼中飞速闪过尴尬的神色,随即松开捂住烈的耳朵的双手,稳住有些慌乱的心态,脸上重新绽放从容不迫的微笑,柔声给烈解释道:“没什么,只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而已……而且对于现在的你而言,有些早过头了,所以不用放在心上。”
“这样啊,就算算了吧。”
烈对梅比乌斯的话深信不疑,他冲着梅比乌斯点了点头,旋即扭头看向梅,平静道:“既然梅比乌斯都这样说了,那你就不必回答了。”
梅不由得皱眉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梅比乌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