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找我说这些,那你可以请回了,对于你想知道的一切,我只有‘无可奉告’四个字奉上。”
梅并不介意梅比乌斯不耐的语气,冷静地推了推眼镜,淡淡道:“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跟我说这些。”
梅比乌斯语速极快地发问:“那你拦着我干嘛?你也对融合战士计划感兴趣吗?虽然我很欢迎像你这样的天才,但克劳乌斯大概率不会放人吧?
梅依旧维持着冷静淡泊的模样:“他确实不让我接近你,甚至不惜私用公权。”
“啧。”
梅比乌斯咋了咋舌,心中再一次问候了克劳乌斯的全家,同时面色不忿地摆手道:“别浪费时间了,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会尽量在我被允许的范畴内解答你的疑问——仅限融合战士计划。”
“不。”
梅摇了摇头,然后坚定地直视着梅比乌斯的双眼,仿佛是想通过这两扇心灵的窗户看清梅比乌斯真实的本质:“我想问的是你本人。”
梅比乌斯费解地用手指指向自己:“我?”
梅肃然地点头道:“对……梅比乌斯,你真的已经做好面对这一切的准备了吗?你选择了一条未知且不明朗的,作为友人的我想亲自确认一下你的意志。”
梅比乌斯迟疑了片刻,最终哂然一笑,语气中压抑着饱含不甘的怒火:“……你觉得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可不甘心被克劳乌斯困着……我有我的执念与夙愿。”
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问:“值得吗?”
“值,怎么不值。”梅比乌斯眼中闪烁着追忆的光,她自然而然地表露出了唏嘘的表情,语气轻而坚定地继续道,“这就是我选择的道路,可能期间会发生很多不可避免的遗憾,但我不会后悔。”
梅能清晰地感知到梅比乌斯身上发生的某种变化,熟知梅比乌斯个性的梅知道,她已经认定了这条独木桥,决心一条路走到黑,而只要是她下定决心的事情,那即便是成百上千头牛也拉不回来,即便碰上南墙也只会是撞破它或者粉身碎骨在这上面,不存在其他可能。
梅比乌斯就是这么的倔,梅拿她毫无办法。
——算了,既然她做好觉悟了,那就随她吧。
想到这里,梅在心中叹息一声,然后就让开了道路,不再阻拦梅比乌斯:“这样啊……我懂了,那祝你好运,梅比乌斯。”
梅比乌斯颇为失望地嗤笑道:“我本以为这么久没见,你主动拦住我必有高论,没想到居然只是为了说些没营养的话……不得不说,你变得无趣了,梅。”
“我一直都是原来的那个我,只是人会成长而已。”
面对梅比乌斯的嘲讽,梅无所谓地喟叹了一句,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四周:“而且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我真正想要了解的,你一句都不会透露……那就没什么好问的,只剩下些个人的疑惑……嗯。”
说到这里,她突然峰回路转,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妙地事情,脸上的神情竟变得有些怪异,她目光复杂地在梅比乌斯和烈之间来回扫视了几轮,犹豫了片刻,还是语重心长地告诫了一声:
“梅比乌斯,我并没有要否定你审美的意思,我也承认这孩子确实美丽到了令人感到虚幻与不真实的程度,知道你很难把持得住,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保持克制……至少等他长大一点再说,我真的不想因为这事去给你探监。”
...
第二百零三章:他还小……(4.3k)
“……”
——捏!麻!麻!地!
要不是考虑到烈的存在,梅比乌斯都想爆粗了。
就在梅比乌斯酝酿着不含粗口的回击时,梅似乎是注意到了梅比乌斯近乎喷火的视线,她淡定地看了一眼手表,不等梅比乌斯开口,留下一句‘言已至此,勿谓言之不预也’转身就走,毫不停留,迈着急促的步伐匆匆离去。
烈望着梅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后知后觉地一锤手掌,恍然道:“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是在关心梅比乌斯啊。”
梅比乌斯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八度,气呼呼地说道:“哈?关心我?烈你想多了,她肯定是存心来给我找不自在的!”
烈摇了摇头,坚持己见:“不,她这分明就是在关心你嘛,虽然我不太懂她具体指的是什么,但她很明显就是在担心你误入歧途,担心你以后会出事……”
闻言,正气在头上的梅比乌斯顿时一愣,心中的怒意与不爽在思考的过程中渐渐消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