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浅薄的他根本帮不上这方面的忙。
所以,还是集中注意在梅比乌斯身上吧,她的精神和身体看上去都挺堪忧的样子。
烈顺理成章地想到。
——梅比乌斯,会是那样的情况吗?
烈见梅比乌斯还是没有回应自己的询问,身体也还在轻轻颤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踮起脚尝试着双手环抱住她的脖颈,然后依循着记忆轻轻拍起了她的后背,轻声安抚道:“梅比乌斯,不用害怕,不用紧张,也不用担心,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你想抱多久都可以,你想和我说什么都可以……”
被那纤细的双手环抱住,梅比乌斯的身躯触电般地抖了一下,她愣愣地看着拥住自己的烈,听着他温声细语的安慰,藏在心中最深处、最柔软的那一块被狠狠地触动了,就像是童年缺失的那一块关键拼图得到了完美地补足,一股包裹全身的满足油然而生,深入灵魂的感动随即在体内涤荡开来。
在过去与烈相处的经历中,梅比乌斯不止一次有过类似的感受,只不过这一次尤为强烈,但她已经不会再为此感到眼鼻发酸了,而是全身充盈着欢悦安心的律动。
——虽然很可耻,但我想要向这个母亲般的孩子撒娇!
——现在!立刻!马上!
——克劳乌斯和梅就是个寄吧!
这一刻,她卸下了所有的心防,挣脱了世俗与理智的束缚,对着烈痴痴一笑,随即主动将螓首埋进烈的发丝中,更加用力地回抱住烈的小小身躯:“烈,你真好。”
克劳乌斯没有尝试打断,细心而寂静地观察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中先是充满震惊,而后渐渐有了一丝明悟,他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什么嘛,原来只是缺母爱而已。
——艹,那不是更奇怪了吗!!!
——梅比乌斯居然在向一个小男孩索求缺失的母爱?
——你他吗的…!不可以这样的呀…!不可以呀!
饶是克劳乌斯见人无数、阅历丰富,身经百战见得多,但这样诡异的情况他还当真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还很不可思议地出在梅比乌斯这个疯婆子身上,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克劳乌斯看不懂,但是他大受震撼,以至于愣在当场,任凭仅剩的良心百般催促,却什么行动都没采取,就像是雕塑一般立在原地毫不动弹。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梅掏出终端,面无表情地调出摄像头,对准了梅比乌斯,一连对着终端屏幕的某个位置手速飞快地一连点了数十下。
克劳乌斯摇了摇梅的胳膊,用眼神询问——李在淦神魔?
梅淡定地将终端收回,同样以眼神回应——保留证据。
——什么证据?
克劳乌斯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幡然醒悟,我就说呢,怎么总觉得内心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罪恶感……
一想到自己刚刚居然放任梅比乌斯在犯罪的边缘左右横跳这么长时间,克劳乌斯不免感到一阵深深的惭愧,但考虑到烈的特殊性,他又不敢直截了当地干预,怕将他原本就偏的厉害的思维弄得更偏。
沉思许久,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说辞,但那需要以自我的牺牲作为代价,注定的痛苦将会提前到来。
他不由得迟疑了片刻,但考虑到无论如何推延,自己最后还是大概率逃不过此劫,最终把心一横,主动提前迎接被揍的命运。
——鬼知道再这样放任下去,梅比乌斯会进一步发展成什么吊样。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充满觉悟的神情,旋即上前几步,清了清嗓,确定自己吸引到了烈的目光后,眼中闪过悲壮之色,佯装镇定地说道:“烈,再这样拖下去的话就要过饭点了,刚巧我也有些饿,咱们还是快点完事吧,我之后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梅也一样。”
见梅比乌斯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烈从她的怀中抽身而出,他一边活动着自己的手脚,一边随和地说道:“嗯,保证不打死你……对了,你有什么想吃的或者不能吃的吗?”
无视掉梅比乌斯方向传来的杀意凛然的视线,克劳乌斯强自笑道:“我都行,你还是问问梅吧。”
于是烈转而看向了面若寒霜的梅。
她注意到了烈的视线,最后深深看了梅比乌斯一眼,然后淡笑着回道:“我也一样,请随意就好,麻烦你了。”
烈淡淡地点头道:“哦,既然你们都没有要求,那我等下就做些梅比乌斯爱吃的菜式吧。”
闻言,梅比乌斯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