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尼亚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也开始思考起来,一边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种种展开以及它们的对策,一边静静等待着烈的下文。
思忖片刻后,烈得出了答案,继续刚刚的话题:“有了!阿波尼亚你不是很喜欢抱着我吗?你说过每次抱住我都会感到很安心、很愉悦的,所以能用这个作为替代吗?毕竟你可以抱着我入睡,这样既能让心情变好,也不用影响睡眠了。”
听闻此言,阿波尼亚先是一怔,旋即心脏重重一跳,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惊疑不定地喊道:“哈?”
——这算什么?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还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暖洋洋、软乎乎、小小只的烈牌人形抱枕?
——烈不会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吧……不然怎么随便思考一下就能切中要害呢?
——不会的,烈没有这样的城府,他根本装都不带装的,要是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早就羊入虎……额,早就直接贴上来了!哪还会像这样傻傻地提出来询问我的意见呢?
阿波尼亚神情纠结地在脑海中自问自答着,眼神阴晴不定。
然而,烈却会错了意,在见到阿波尼亚惊叫出声后就神情复杂地沉默以对,还以为阿波尼亚这是不乐意的意思,于是皱着眉开始继续深思,喃喃道:“不愿意吗?那我再想想……”
闻言,阿波尼亚顿时惊醒了过来,当下也顾不得心中的纠结了,生怕烈收回此言似地急忙否定道:“不不不,我当然乐意,不如说大欢迎……只是,真的可以吗?我可能会不自觉地抱得很紧的哦?烈不在意吗?”
说着,阿波尼亚的脸上飞上两朵艳丽的红霞,眼中充盈着羞涩躲闪之意,就连声音也越来越弱了,直至细不可闻。
但和她表面上欲拒还迎的态度截然不同的是,她的内心其实已经做出了不可动摇的决断,良心和矜持被她抛诸脑后,话音刚落,她便身随心动,慢慢地朝着烈的方向挪去。
尽管阿波尼亚后面的疑问细如蚊呐,但以烈的听力自然毫无压力地就能听清,可还没等他一一作答,迎面两座压迫力十足的高峰已经迫了上来,然后他就看见了阿波尼亚侧躺着向自己张开的怀抱。
明明脸上烧得厉害,但阿波尼亚还是执拗地直视着烈地双眼,她全程没有说话,因为行为与肢体语言更是已经替她说明了一切。
——如果没问题的话,我想抱着你入睡。
如此简单明了的意思就连烈都能一眼便知,他当即决定效仿对方,用行动作为回答。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主动投身于阿波尼亚宽广而深邃的怀抱之中。
而阿波尼亚无处安放的双手,也顺其自然地扣上了怀抱,将这磨人的小妖精包裹进去,那熟悉的,随着双手环抱的力度增加,令人流连忘返、沉溺其中的触感与温度渐渐充盈全身。
身心俱疲的阿波尼亚感觉自己再次抵达了天堂,整个人止不住地放松了下来,进而被满满的幸福感与安心感所包围。
——啊,我好了。
就在阿波尼亚满脸怪笑地细细体味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时,烈突然瓮声瓮气地呼唤了她的名字:
“阿波尼亚。”
阿波尼亚不由得抖了一抖,然后轻声回应:“我在。”
“早点休息。”
阿波尼亚刚想闭眼,结果忽然想起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合上一半的眼皮猛然睁开,她语气微妙地说道:“嗯……对了,烈,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说吧。”
阿波尼亚斟酌片刻后再度开口,声音莫名蒙上了一层心虚与不自然:“那就是,将今晚当成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谁也不能告诉,好吗?就算第二天有人来了问起我在这里,烈也不要回答,让我来应答……为了保守这个秘密,我可能会扯点谎,到时候能请烈配合我吗?”
烈懵懂地问道:“谁都不告诉……也就是说包括了梅比乌斯和千劫他们吗?为什么?”
要欺骗这么纯洁的好孩子,阿波尼亚心中不免罪恶感横生,但为了自己日后还能再见到烈、再触摸到烈,她也只能咬牙继续编下去:“对,因为我不想让他们误会烈……这是我一时的任性,不应该归结于烈的身上。”
转瞬间她又联想到了最坏的结局,顿了顿语气,为了以防万一,补充了一句:“万一事情暴露的话,烈就把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就说是我主动请求留下来过夜的。”
——梅比乌斯、爱莉希雅、维尔薇……对不起,我是个贪婪的自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