龊了……烈这才多大?正常人都不会有那方面的年头的。”
面对凯文义正言辞的职责,李林颇为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啊,还是太年轻,见识少,不知道很多人,不论男女,就好这一口吗,你也不看看他长得有多俊俏,得亏有这身深不见底的可怕实力打底和显而易见的煌煌威压镇场,不然怕是追求他的人至少能从这里排到澳洲去……”
八卦是人类的本能,何况还是跟生死袍泽吹逼,打开话匣子后,李林随即侃侃而谈,冲着樱的方向努了努嘴:“喏,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你瞧瞧这女人的眼神、眉宇和神态,看出来了吗?光明面上表现出来的就有爱护、有心疼、有关心、有紧张……感情这么好、这么丰富,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
凯文想了想,眼神微妙地回道:“有没有可能,我是说一种可能,这是人类普遍拥有的慈幼心理?只是因为在长久的相处中加深加强了双方的感情联系,所以无形中放大了这种心理呢?”
见凯文竟敢质疑自己的权威性,阅历丰富的李林当即瞪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阅人无数,怎么可能分不清呢,这里面固然有母性的慈爱在里面,而且还占了不少份量,但显然远不止步于此,不然你看……”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听上去很有道理,让人不自觉地就像信服,凯文忍不住问道:“那个,李哥你为什么会对这方面这么了解啊?”
李林先是一顿,旋即脸上浮现出‘高处不胜寒’的孤傲之色,就像是被凯文无意中触碰到了什么奇特的开关,整个人的气质瞬间一变,端的一副纵横情场、渊渟岳立的高手之姿,但他的语气却充满了落寂,说出的内容也很悲伤:
“那当然是因为,你哥我啊,已经谈了有五十多个了,哪能不熟悉男女之间的那茬子情事……我身经百战见得多,自然可以做到一眼顶针,瞬间看破了。”
听此,凯文不禁眉头微皱,无意中精准而巧合地戳中了李林的痛点:“五十多段?这么多?是因为一段都没成吗?”
被精准暴击的李林倒颇为牙疼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你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凯文毫无慈悲可言地追问道:“那你现在成了吗?”
李林的脸色登时就黑了下来,他不想再理会这个专职暴击他人痛脚的臭小子,于是沉默不语,纯当没听见:“……”
凯文又极低情商地无视了李林漆黑的脸色,淡笑着补上一刀:“但我成了。”
此言一出,李林当场破防了,捋起袖子抓住凯文的一边肩膀,脸上露出‘核善’的笑容,阴恻恻道:“嘿,你小子……”
两个男人在这边动口又动手的,烈和樱那边反而先完事了。
樱多次对烈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全身检查,再三确认烈安然无恙后,她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回去,随后又经过烈的一番劝抚后,心情这才最终平静了下来。
很快,她重新变回了那个精炼强干、沉着冷静的女剑客,深深地看了一眼旁边安静充当背景板的死之律者,然后跟烈了解了一下情况,主动出面替烈去找雷耶克商议此事——樱担心烈不谙世事的天真性格会在这上面吃亏。
死之律者虽然表示愿意配合,且迄今没有丝毫伤人的迹象,但如何将她运回去,却成了一道难题。
以防万一,雷耶克和樱先是向上头请示,仔细研读了总部那边的回复后,雷耶克开始组织人手维持秩序,然后将其中一辆载具打空并切换成智能驾驶模式,随即对从车上下来的幸存者们进行分流,导向剩余的其他载具,让他们相互挤一挤。
对此,绝大多数幸存者们并没有什么不满,他们都经历过最绝望的逃亡,如今完全通晓了生命的难能可贵,不过是挤一挤罢了,对比起自己能因此获救的宝贵生命而言,又有何妨呢?
然而,是绝大多数。
这就意味着,刺头还是存在的。
甚至士兵里也有。
原本事情进展十分顺利,但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又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幸存者或者是士兵瞥到了死之律者的身影并且将她认了出来,他与死之律者铁定有仇,当场就勃然发作,然后人群中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藉由名为仇恨的介质,此地窝藏律者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支军队与整个幸存者团体。
于是,混乱的意外发生了。
雷耶克事先知晓自己组建起来的这支残部有很多士兵是从死之律者的打击中侥幸逃脱,也知道幸存者们的情况肯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