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微弱的晨曦映照成像的寝室布置,而是覆盖全部视野的幽深黑暗……
睁眼之后,烈没有看见记忆中熟悉的光景,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知觉恢复,脸上和身上接连传来了熟悉的触感与温暖,阿波尼亚的味道紧接着就充满鼻腔,烈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原来阿波尼亚还在抱着我啊。
判明现状后,烈随即采取行动,无比小心、无比轻柔地拨开阿波尼亚环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与大腿,在尽可能不惊醒阿波尼亚的前提下,悄无声息地从她怀中抽身而去。
离开那片深山空谷后,光线重新点亮视野,熟悉的光景顿时映入眼帘,他随即望向了房间的挂钟——嗯,就和以往一样。
烈小心翼翼地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便服,随后准备蹑手蹑脚地离开寝室时——
“唔……”
阿波尼亚的方向突然传来了梦呓般的轻吟,听上去有些貌似不太舒适的样子…虽然与阿波尼亚已经同床共寝多次,但这样的情况烈还是第一次见。
烈不禁心中一凛,随即立刻丢下手中的便服,飞快地闪身来到床头的位置,低头仔细查看起了阿波尼亚的情况。
只见此时的阿波尼亚尚在沉睡,还未清醒,然而她的眉头却拧作一团,维持着侧躺姿势的她双手和一边大腿不断着急地在空空如也的身前触探着,仿佛在极力找寻确认烈的存在……
但她这只是徒劳,因为烈已经醒来,此刻正站在床头俯视着她,只是沉睡中的阿波尼亚并不知道,她还以为心上人就睡在自己的身边不断徒劳而着急地找寻着,而随着无用功的增加,她的眉头也皱得越来越深,甚至好看的睫毛都开始轻轻颤动起来……
烈站在边上稍加思索,最终决定先在阿波尼亚身上复刻一波昨晚她身体力行教会自己的,能让她立刻高兴起来的操作……希望能对睡梦中的阿波尼亚起作用吧,不然她这一觉就睡不好了。
念动一致,烈立时俯身弯腰,毫无迟疑地对着阿波尼亚的一边脸蛋凑了上去,粉嫩水灵的唇瓣很快就触及滑嫩细腻的脸颊,然后印入吹弹可破的肌肤之中——
“mua~”
一声轻响,二者分离。
脸颊被亲吻的位置小范围涤荡开蜻蜓点水般的波纹,留着一点湿润的痕迹——倒不如是烈没控制好动作的力度和精度,而是昨天夜里一通尝试与摸索(?)之后,阿波尼亚跟烈直言她更喜欢像这种带点力度深入、带点力度吸出,事后还能留点湿痕在上面的调调。
——在问及她‘不会嫌脏吗’的时候,更是会获得‘才不会,烈的小嘴可甜了’这样逆天而不明所以的回答。
——难道阿波尼亚的感官异于常人,在她感知里,我的嘴唇包括唾液都是甜的,所以她不仅不会嫌弃,反而大欢迎?
——可这样也解释不通啊,毕竟甜是味觉,而人类的脸上又没有分布味蕾这种味觉感受器,所以最合理的方式难道不应该是舌头对嘴唇和舌头对舌头吗?可明明没有这样做过,她又是怎么知道甜的?
烈倒是没有怀疑阿波尼亚是否在撒谎,但他实在无法理解这种心理和行为,更无法捋顺其中的逻辑,而通过实践中的仔细观察,他又确确实实可以从阿波尼亚反应中的各种细节看出她真的很喜欢这样,可谓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然而理解不能归理解不能,事实就是如此,没有任何可以质疑的余地——自打烈在阿波尼亚的脸颊落下这一吻后,她整个人瞬间由阴转晴,很快就不可思议地安分了下来。
紧接着,她地手脚都停止了乱动,很随意地就耷拉了下来,紧皱的眉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缓开,原本紧抿的嘴角随之无意识地扬起浅浅的笑意,就连呼吸都平稳绵长了许多……毫无疑问,烈的亲吻毫无阻滞地击破了阿波尼亚的噩梦,她又重新进入了酣睡的状态。
——好怪哦,人类的癖好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但作为一名合格的实用主义者,烈向来是无所谓的,很快就终结了无谓的思考。(月费群694936135)
——管他呢,反正人类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了,多这一样不多,少这一种也不少,只要管用、有用、好用就行了。
——只要这能让阿波尼亚的心情快速好起来就足够了。
然而,这个念头刚起未完,昨天因集中精力在实践和尝试,没有留意和细思的疑点随即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似地随着记忆接连涌上了心头。
——不过,‘爱情’、‘恋心’、‘伴侣’……这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