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看着我啊,难道我做的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不对,而是感到奇怪……”
沉默良久,先行回答的是爱莉希雅,只见她神色复杂地一叹,旋即无奈道:“伊甸,我知道你很期待今天的会面,老实说,我也很期待……但你这未免也太拼了吧?而且昨晚我不是跟你提到过‘安全距离’的事项吗?就像现在这样,只要和小烈隔开一定距离,就会感觉好很多,没必要非得……”
说起这事,伊甸忽然流露出了恍然的神情,一锤掌心地打断道:“对哦,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问了,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她有自主地面露茫然困惑之色,喃喃地继续道:“我知道越靠近受影响越大,但先前我在接近的过程中却能感受到,压力明明一路上递增得都很平稳,可就在突破某个临界点后,再稍稍往前就会感觉重压来势迅猛地千百万倍暴增、劲增、狂增呢……明明也没剩多少的距离就能触及了……”
“因为我无时无刻都在尽力去自我约束,但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我只能将这股与生俱来的威压压缩约束到这种程度……对于把你吓晕过去一事,我很抱歉。”
作为当事人的烈随即回答了伊甸的疑问,顺便郑重其事地向伊甸致以歉意——他当真觉得自己需要为这件事负主要责任,毕竟威压出在他身上,他才是毫无争议的罪魁祸首,而伊甸虽然没有听从劝告,但她是出于展示自己的善意与诚心才会不顾劝阻地努力接近,错不在她。
一念及此,烈紧接着额外补充了一句:“你是因为我才遭此劫难,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对你进行合理的补偿,但你我之间并不熟悉,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想要什么,所以但说无妨。”六九四九三六一三五
伊甸闻言愣了一下,而后连连摇头,不解地回道:“为什么要道歉和补偿呢?你刚刚也说了,你已经尽力去控制和收敛了,所以这是不可抗力的事情,那你又何错之有?而且啊……看到这些药物了吗?就是专程为这种情况准备的。”
“换言之,我是在提前得知了自己可能会因此吓晕过去却依旧选择这样去做,这一切源于我本身的意志,所产生的后果也应该由我本人来承担,又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向你索要赔偿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排在桌上的药物,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爱莉希雅,然后转过来对着烈柔柔一笑:
“毕竟爱莉很细心,她事先跟我交代了很多有关小烈的事情……不介意我也这样叫你吧?”
说罢,她颇为俏皮地冲着烈眨了眨眼,与烈瞳色相近的美眸中闪耀着期待的神色。
自从知道称呼也能为他人带来好心情后,烈就在称呼一事上变得很佛系、很随和了,只要不是带侮辱意味的,他都可以接受——但即便是带侮辱意味的,只要针对的是他本人,而不是那些对他怀有善意的人们,他其实都可以接受,只要这能发泄对方心中积压的负面情绪就好。
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伊甸的请求:“嗯,对我来说,没什么所谓,只要你喜欢就好。”
伊甸心满意足地微笑道:“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作为交换,以后你也可以管我叫伊甸姐……就像你喊爱莉那样。”
“?”
爱莉希雅忽然冷不丁地感到头上一沉,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空落落的,连带着对伊甸的观感也开始莫名地下滑,她觉得很奇怪——不对劲,怎么这话听上去总感觉怪怪的?为什么要拿我举例呢?
烈并没有注意到爱莉希雅的异状态,闻言回问道:“那你希望我叫你‘伊甸姐’呢,还是‘伊甸姐姐’?”
伊甸面色微红地回道:“随、随你啦,你想叫哪个就哪个,我都没问题的。”
烈点了点头,很快他就做出了决断:“那就叫‘伊甸姐’好了,这个更简短一些。”
——等等……伊甸姐?
觉察到某个刺耳的关键词后,爱莉希雅终于弄明白为什么内心会萦绕这样一种‘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给夺走了’的怪异感觉,同时还会对身为挚友的伊甸产生不爽……艹,姐姐的属性和人设要重复了!就连爱称也是!就连没想到伊甸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才刚见面就对小烈图谋不轨!
——我看错你辣!
爱莉希雅连忙隔在了伊甸和烈之间喊停道:“等等等等一下!”
伊甸与烈同时一愣:“怎么了?”
爱莉希雅气鼓鼓地抗议道:“一见面就称姐道弟的,伊甸你不觉得有些亲密过头了吗?至少先处一段时间吧